“嘭”的一聲,坐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玉重紗看到這樣的場景,聽到她的回答,手中的酒杯就這樣落下摔了個粉碎。
夜焚琴與夜棄琴也被這酒杯跌碎之聲給喚回了神,夜焚琴睜開眼後,入眼的竟是玉重紗憂傷的雙眸,見到這樣的眸子夜焚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低頭看到自己竟抱著鳳鳴,肩上還倚著棄琴,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玉重紗看著那個自己愛了十多年的女子竟會說出那樣的話,難道以前對她的付出都是一廂情願?難道自己在她的心裡什麼都不是?難道那日大哥婚宴上,她對自己的柔情是自己看錯了?還是這所有的所有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二人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沒有一句話。許久,夜焚琴淡淡的眨了一下眼睛,恢複了往日的淡漠,輕拍還倚在肩上的夜棄琴道:“棄琴,棄琴。”
聽到姐姐的叫聲,夜棄琴坐直身子,看到懷中的琵琶,有些傻傻地看著姐姐:“姐姐,方才是怎麼了?”
夜焚琴看著她和自己一樣,完全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淡淡的搖搖頭,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鳳鳴,難道是因為它?
見姐姐搖頭夜棄琴也疑惑了,看著懷裡的斷鳴心裡疑惑:難道是因為它?
整個大殿上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就連喘氣的不敢撥出聲。丹壁上的皇上將臺下幾人的舉動看在眼裡,心裡也有了數,嘴角微微上揚:“好,好,好,平郡主與安郡主方才一曲真是慟人心脾,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朕早就知曉夜家雙嬌一人善譜琴,一人彈得一手世間少有的琵琶,今日一聞,果真名不虛傳,傳朕旨意,加封平郡主、安郡主為平公主、安公主,同為長公主。”
皇上此話一出,弄得在場的眾人心中驚嘆不已,兩人本是商賈之人的女兒被封為郡主已實屬大幸,如今竟加封為長公主,這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有此恩德。坐在皇上身邊的皇後聽到皇上的話心中大驚,本來棄琴作為郡主嫁給玉家的人絕非易事,如今皇上竟封她們二人為長公主,這不是難上加難嗎?莫不是皇上知道了那件事?不,不可能,乾兒與泰兒此事辦得極為隱蔽,沒有一絲的紕漏,不可能洩露,那到底是哪兒出的問題?
“怎麼?”皇上見她們二人還是傻傻的看著自己,笑道:“還不謝恩,莫不是開心的過頭了?”
聽到皇上的話,夜焚琴與夜棄琴連忙起身,跪下謝恩:“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好了,好了,快起來吧,這宮裡還沒有長公主呢,你們可是朕的第一位長公主。”從皇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妥,依舊是笑嘻嘻的。
就在這時:“梅妃娘娘到。”殿門外傳出一聲尖細的嗓音。
聽到“梅妃”二字,皇上開心道:“梅兒來了。”話還沒說完皇上便親自走下丹壁前去接梅妃。
只見梅妃身披一雪白的狐毛鬥篷,身著粉色蜀錦緞腳踩的是皇上親自賞賜的白虎皮靴,由於身懷有孕,腰上只是簡單地繫了一根青色的腰帶,沒有多餘的配飾,頭上僅僅戴了一支紅玉金釵,臉上略施粉黛,就像是平常模樣一般,但這樣的模樣在皇上的眼中卻是如此的動人,就像那荷花一般,讓人想把她抱在懷中好好憐愛,不願她在這紛雜的世間沾染。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梅妃剛要跪下行禮,便被皇上一把攔住:“梅兒,外頭冷,誰讓你在這樣的天往外跑的,如今你身懷有孕,萬一傷著哪兒可怎麼辦?”
皇上的話雖然都是責怪之意,但聽得人卻不這麼覺得,眾人只覺得皇上對梅妃是緊張的很,就連與皇上同甘共苦的皇後都沒有此等待遇。
“臣妾知錯了,今日是平郡主與安郡主的生辰,臣妾很是想念兩位郡主,便急著要宮人帶臣妾來的,皇上。”梅妃越說這眸中含淚的模樣越是楚楚動人。
皇上見她這般,伸手攏了攏她的衣領對身邊的人說:“去,那個暖手爐來。”
“是。”沒一會兒宮女便將暖手爐拿來。
皇上接過宮女手上的暖手爐,試了試溫度,見溫度剛好才放到梅妃手中:“手都這般凉了,你身子一直不好,馬上就要臨盆了,萬一再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是,臣妾知錯了。”
眾人就這樣看著皇上親自摟著梅妃娘娘走上丹壁,讓梅妃坐在自己身邊,可梅妃卻推讓:“皇上,臣妾坐在這兒就好。”梅妃指了指皇後下位的位子。
“梅妃妹妹,你身子弱,如今又身懷有孕,皇上讓你坐在他身邊那也是為了你的身子,這個位子可不是你的,這可是平公主與安公主的。”
“平公主?安公主?”梅妃想了一下,在宮中好像沒聽過有這兩位公主。
皇後見她這樣笑道:“梅妃妹妹來的遲了,不知道方才皇上已經晉封平郡主為平長公主,安郡主為安長公主,是我朝的第一位長公主。”
“真的?”梅妃聽到這個訊息,開心道:“多謝皇上,是不是這樣,臣妾就可以多些時候能見到公主了?”梅妃一臉暖意的看著皇上。
“梅妃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你可以多些時候見到公主了?這個朕就不解了。”皇上不理解梅妃話的意思。
只見梅妃柔柔一笑:“皇上,在臣妾還未成為皇上的妃子之前,臣妾與平公主、安公主的關系甚好,甚至是以姐妹之道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