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繼父抱住了猴子母親,示意陳思快走。
陳思淚水漣漣,跪在猴子母親身邊,失聲道:“李阿姨,我和猴子是兩年的同學,怎麼可能害他?阿姨,我是來看猴子最後一眼的,您讓我看他一眼我就走!”
猴子母親好像想起了什麼,指著陳思說:“不是你是誰?一早上波波就給我打電話,說不該跟你打架,肯定是你們倆打架,你伺機報復!快說,警察就在這裡,你快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家波波!”
猴子繼父一聽她說的荒誕,伸手捂住了猴子母親的嘴,使勁往後拉:“你別鬧了!人家是好心來看小波的,小波是車禍,不是打架,你冷靜一點!”
猴子母親大怒欲狂,奮力掙開丈夫的環抱,指著丈夫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半路夫妻,你又沒有兒女,你不就恨波波不肯隨你姓嗎?自打波波上了大學,你可來看過他一回?每次都是我一個人來,這下波波出事了,你也不出頭,波波要你這父親有什麼用!”
說著,猴子母親撲上來往丈夫臉上抓去。
李阿姨平日裡注重保養,指甲都留了半寸長,這一抓,只在丈夫的臉上抓出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來!丈夫伸手握住妻子的雙手手腕,正要開口大罵,一眼看見妻子右手無名指指甲翹起,汩汩流出鮮血來,不禁心中升起憐愛之情,回頭大喊:“醫生,快來,我老婆指甲斷了……”
“斷你媽啊!”李阿姨大喊一聲,根本不在乎指甲斷裂之痛,一口咬在丈夫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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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吃痛,只是咬牙忍著。幾個醫生過來要分開兩人,李阿姨卻通號一聲,撲進了丈夫懷裡,嗚嗚大哭,一雙鮮血淋漓的手握成拳頭,捶打著丈夫的胸口。丈夫輕撫著妻子的背,默然無語,示意陳思趕緊去看小波,快些走人。
陳思看了這一場鬧劇,內心裡五味雜陳。這才悄悄走到病床前,剛要伸手去掀開被單,卻被旁邊的醫生攔住了。醫生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親自揭開了被單。
一股血腥氣直衝而出!
陳思掩住了口鼻,再去看時,之間被單下原本應該是李曉波頭部的位置躺著一隻……好像被搗爛的西瓜,紅的汁液還在不斷冒出來,勉強能辨認出黑的是頭髮,白的是腦漿,整張臉覆蓋在紅白之物下,就像浸泡在汙水裡的爛桃子。
陳思嚇得心驚膽戰,顫抖著說:“這,這怎麼……”
醫生小聲說:“剛送來的時候只是頭部腫脹,臉上青筋暴起,看著像是腦部充血引起的症狀。可是後來我們急救的時候,顱內血壓暴漲,血液從傷者口鼻眼睛耳朵一起湧出,止血根本止不住……”
“什麼?你是說猴子是頭部流血流死的?他不是車禍嗎?”
“嗯,是車禍,不過撞到頭了,”醫生好似看出了陳思腦中的疑問,說:“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只是頭部劇烈腫脹,顱內血壓暴漲,我們急救的時候正嘗試為他降壓,沒想到,他忽然就……就炸了……”說完,醫生自己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彷彿那種恐怖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陳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猴子頭炸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從一個醫生口裡說出來!看這醫生不過二十幾歲,想來也不是迷信鬼神之人,怎麼說起這樣荒唐無稽的事情。
“炸了?猴子的頭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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