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賊老頭的死,小景只能說是純屬意外。
他不過只是黑吃黑罷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真的對付他們幾個。
再說了,煙通和茶壺那兩個二貨,才是導致老頭兒被氣死的,最主要的直接責任人。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說了那麼一堆八九不搭的話,老頭也不可能誤會他們,以至於自己被活活氣死。
不過,儘管如此,小景的心裡面,卻還是稍微有一丁點兒虧欠感的。
所以,他便專程來到了殯儀館,準備給那位老頭上一炷香,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歉意。
“你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兩個混蛋!滾!”老頭的女兒擋在殯儀館的門口,無比憤怒的,對煙通跟茶壺吼道。
老頭死的時候,那個名叫安安的女孩兒,剛好就坐在自己父親的身旁。
茶壺和煙通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安安當然是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不管事後煙通和茶壺如何解釋,她也是不可能會原諒他們的。
最終,煙通和茶壺只能是哭喪著臉,垂頭喪氣的向遠方走去。
於是,一直都躲在車裡的小景,這時候才敢走下汽車,低著頭走進了殯儀館的正門。
此時,除了一個司儀,跟一位工作人員之外,便只剩下那個女孩兒安安,一個人跪在那裡傷心的哭泣。
他們這幫人都是做賊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會來對老頭進行祭拜。
因此,小景根本就是這幾天,唯一到場的一位賓客而已。
等到小景上完了香後,他便拿出了一些錢,向那個女孩兒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李小牛,以前金師傅教過我幾手。如今他老人家去世了,我也幫不了什麼太多的忙。這點錢你拿著,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說完,小景便把手中的一捆鈔票,給安安遞了過去。
看著小景遞過來的十萬元鈔票,安安頓時就當場驚呆,她愣了好半天之後,這才對小景問道。
“你剛才說,我爸爸以前教過你嗎?”接過鈔票之後,安安便好奇的看著小景。
“嗯,大概五六年前吧,金師傅說我骨骼清奇,便傳了我幾招。這些年,我偶爾會和金師傅有些聯絡。直到最近,我聽說他老人家不幸過世。唉……,節哀順變。”小景說完之後,他便準備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大幫的黑西裝,在一位老頭的帶領之下,突然就推門走了進來。
因此,小景便只好站在安安的身旁,看看這幫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那個很有派頭的西裝老頭,給金師傅上完了香後,便來到了安安和小景的面前。
“傅先生,感謝您還惦念著我的父親,今天專門為他跑了一趟,謝謝您。”安安神情悲苦的,對那位名叫傅先生的老頭子,非常真誠的感謝道。
“應該的、應該的,我跟老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今天肯定是要給他上柱香的。安安,你節哀順變,不要太過傷心。咱們都是混江湖的,老金能在這個年紀安然離開,他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傅先生緩緩地說完之後,突然就扭頭看著小景,微笑著對安安問道。
“安安,你們幾個的事情我聽說了。誰對誰錯,我沒資格評價,但歸根結底,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他是你男朋友嗎?”傅先生指著小景問道。
“不是,他也是我父親的徒弟,今天專門趕過來,為父親上一炷香。傅先生,他的名字叫做李小牛。”安安幫助小景介紹道。
“你是老金的徒弟,都跟他學了些什麼?”傅先生盯著小景的眼睛,問完了之後便伸出手來,向小景的上衣兜摸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慢,不僅小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旁邊的安安等人,同樣也是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