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酒量不行罷,我酒品哪裡不好的,嘖......”呂岩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半杯的清酒小酌了一口,砸吧了兩下嘴,眼睛卻瞟到了姤兒新換的單薄的紗衣上,雪肌若隱若現,突然覺得暑氣燻蒸的夏日也沒什麼不好。
姤兒只注意聽了呂岩的話,不知因此想起了什麼,臉上微紅,撇開臉看向堂外木臺上濺起的雨花扯開了話題:“看來今天朝兒也回不來了。”
呂岩愜意地倚下了身子,說道:“不回來也好,它是走獸,本來就不適合待在市井中。你放心,這裡可沒有剝皮做衣的風氣。”
姤兒點了點頭,隔著木桌也半倚下身子,想起今天呂岩收到了父母的回信,便問道:“信裡說了什麼,於叔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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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是家裡事情忙,還要過幾天。”呂岩喝著口酒,話裡有些含糊。他不會告訴姤兒,自己給父母的信上說還在外面逛著沒回來,讓於叔和晴雪先在他們那兒呆一陣兒。
想到這裡,呂岩嘴角不禁竊竊地上揚,又故意清了清嗓子,起身一隻手倒了一杯酒,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揉了揉上腹,開口問道:“岳陽山上的老丈給我們的木盒你收到哪裡去了?”
“我看他裡面的東西似是很寶貴,所以就放在我的臥房床下了。”姤兒側過身子撐著腦袋看向呂岩說道。
“的確是寶貴,那幾個機關古玩雖然看上去像是棋盤或是木匠玩意,機理卻是難得的佈陣鎖敵之術,只把玩過幾次,其陰陽攻守之理卻收穫不少。”呂岩倒酒的手杯撐在桌上,身子向前輕輕倚靠著說道。
“這麼厲害?我只注意了那塊玉佩,紋路別緻質地純瑩,像是塊很珍貴的玉。”姤兒畢竟賣過一段時間的首飾玉器,對這些有所瞭解。
“我想可能是什麼信物罷,或許以後能找到老丈的兒女還回去。”呂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酒是果酒,不算辣口,更像是披了酒香外衣的蜜水兒,初入口中不覺,細品之下竟有一絲杏花香,餘韻又有點點的桃花香,讓人嘴饞不已。
“才不找那不孝子呢!”姤兒說了一句,見呂岩剛放下一杯又續了上,便起身拿過了酒壺。
“你也嚐嚐,這酒不醉人,很是好喝呢!”呂岩舉杯衝姤兒點了一下頭,又飲杯而盡,而沒拿酒杯的手則一直在上腹胸口間磨蹭。
“好喝我自然是知道的。”姤兒說道,然後皺了皺眉看著呂岩,“不過你的手為何一直捂著身子,是不是傷口處難受?”
呂岩也才注意到這個,笑了笑,說道:“是傷口結了痂,這兩天又流汗,有些發癢,估計是快好了罷。”
姤兒挪著腿繞過木桌,說道:“那哪裡行,這幾天不該讓你幹活兒的,快解開來我看看。”
“不用了.......不......用......”呂岩舉了舉手推辭著,身上的傷他清楚得很,結痂一掉便完全好了。
怎奈姤兒好長時間沒察看呂岩的傷勢,見他手上一直放在胸腹上自然有些擔心,便不管呂岩拒不拒絕,執意解開了他的衣帶。
燈光有些昏暗,姤兒湊得近了近才看清了呂岩身上的傷勢,的確已經結了痂,甚至在傷口淺的地方痂都已經開始脫落了,但傷口深的地方卻因為汗漬水泡,邊緣有些發紅。
“還說沒事呢,怎麼連繃帶都不綁了,這樣下去怎麼好得了。”姤兒怪道,然後直起身站了起來,撐著傘走出了堂外,“你在這兒別動,我去給你拿藥。”
“好......”呂岩低聲說道。
方才那驟停的心跳,因姤兒髮間清香的淡去,而騰出了些許空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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