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沙曠一從醉仙樓回到家中,就開始仔細思考自己和水蓉的婚事。
何仙兒的話一直在他耳邊迴響,“那個妮子又懶又醜,肥頭大耳,又不會做家”,又想到何仙兒對自己的一片真情實意,沙曠終於作出了一個決定,“退婚”。
水蓉聽說沙曠有了退婚的打算,於是把張恨叫到了後山下的小河邊。
寂寞的河風吹亂了水蓉的頭髮,水蓉伸手把它捋向耳邊,然後說道:“恨,我們有快十幾年沒有見面了吧!時間過得真快,當初的小娃娃已經長成了英俊挺拔的小夥子。”
張恨說道:“蓉,十二年了,我們已經十二年沒見面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
水蓉說道:“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說什麼漂亮不漂亮的。”
水蓉抬頭望向河面,淡淡地說道:“那次我們一群人到河邊來玩耍,你一不留神淹到了水裡,我不顧一切地划過去,一把將你扯到岸上,你還記得嗎?”
張恨說道:“怎麼不記得,聽說我上岸後就發了高燒,昏迷不醒,誰喂的藥我都不吃,一隻手只是緊緊地攥著你,讓你在床邊陪了我三天三夜。三天後,我醒過來了,而你,卻累倒了。”
水蓉突然轉開話題,說道:“可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張恨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水蓉說道:“你表妹跟沙曠打得火熱,並威逼沙曠與我退婚,這是在醉仙樓打雜的娟兒親口告訴我的。”
張恨問道:“可是水蓉,你是真心喜歡沙曠的嗎?”
水蓉說道:“我和沙曠的婚事,是父母所做的決定。我喜歡與不喜歡沙曠,也是我自己的事。”
水蓉望著張恨,接著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和你表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說完,轉身離開。
張恨拿起別在腰上的葫蘆,喝了一口酒,然後望著浩渺的河面,自言自語地說道:“在這白鷺洲方圓百里內,哪一處沒有寫下我們的回憶?水蓉,你怎麼忍心拋下我去嫁給別人?”
話說韋哲帶著五十多個兄弟趕到六盤山下,沿路打探,早已得知山寨被劫。
韋哲於是找來部下商議如何奪回山寨。
韋哲手下有一員大將,名喚薛定,為人足智多謀。薛定曾拜西毒歐陽鋒在西域白駝山莊的後代傳人歐陽元昊為師,善使毒蛇作為武器。
只見他向韋哲分析道:“如今我等遠道而來,軍馬疲備,兵臨城下,糧草匱乏。內有強敵,外無救援,此誠危急存亡之秋。”
韋哲問道:“不知你可有何良策?”
薛定答道:“六盤山乃天賜之險,我們熟悉已極,只須如此如此,必教敵人片甲不留。”
次日巳時,薛定將韋哲手下的五十來人分成六個分隊,每隊人都喬裝打扮,抬著一口大紅木箱。山下的哨探如有相問,都說是附近的良善居民,給六盤山的新寨主周鵬送禮來了。開啟箱子,裡面裝得無非是一些時令菜蔬,針織布匹,日用雜物以及少量防身工具等,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哨探也就放行了。
午時,這六個分隊上山把禮物送到山寨,與山寨裡的人把禮物交接完畢以後,就退出山寨,分別在六盤山上的六個關口屯紮起來。
正午過後,小分隊基本上已經屯紮完畢,然後他們開始完成一項重要工作,捕蛇。
在六盤山生活過的人都知道,六盤山上有一種毒蛇叫六盤山蝮,在夏季巳時和申時活動敏捷,同時,受到驚嚇和威脅會採取防禦和攻擊行為。
對於常年生活在六盤山上的韋哲部下來說,六盤山蝮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物。他們對六盤山蝮的生活習性非常之熟悉,逮捕起來並非難事。
未時以後,每個分隊均已逮捕到五六條成年六盤山蝮。
申時已到,靠近山頂關口的分隊開始向周鵬的山寨搦戰。
周鵬帶著人馬衝殺過來,第一分隊並不迎戰,而是讓開山道放行。
待周鵬的人馬悉數透過,第二分隊前來搦戰,第一分隊在後面驅蛇追趕。
周鵬等人對六盤山蝮的習性並不熟悉,雖然周鵬斬殺了韋哲的手下數名,但周鵬隊伍裡仍有一名兄弟被毒蛇咬傷,陷身蛇陣。
然後一二分隊合兵追殺,第三分隊前來搦戰。就這樣,每闖過一個關口,周鵬手下都有兄弟損折。當闖過第六分隊以後,酉時還未到來,周鵬手下卻僅剩兩三個人。
闖過這六道蛇陣,對周鵬來說可謂損失慘重,手下兄弟損折十之。然而,韋哲雖然艱難的奪回了山寨,但在這次戰鬥也損折了二三十人,因此也可謂是元氣大傷。
周鵬帶著這剩下的人前往醫館去治療蛇毒,然後回義烏找林長雲匯合,此處暫提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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