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深山,劉小紅孤身前往江浙一帶,很快找到了大戶趙家。趙家的三公子當天正在戲院的雅座上看戲。小紅初見趙翼,只見他絡頭高簪,衣冠楚楚,生得好一副溫文爾雅的富貴公子模樣。
古代男子二十歲行冠禮,將把頭髮束到頭頂用絡頭裝飾,代表已經長大成人;未滿二十歲一般在頭頂扎兩個髮髻,然後黃髮垂髫,一副書童小廝打扮。絡頭又叫冠幘、幞頭、帩頭或帕頭,古代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因此很少理髮,儒生一般把頭髮綰在頭頂用綸巾束起來,等考取功名後綸巾就換成官帽,戰國官帽是金屬絡頭,漢朝是方頭大蓋帽峨冠博帶,晉朝是烏紗帽帽後有烏紗翅兩端上翹,唐朝是帽後有兩個長耳朵,宋朝是帽的兩側有兩根橫棍避免交頭接耳,元朝是圓頂金屬大蓋帽,明朝是帽的兩側有兩個豎起的小耳朵喜歡偷聽,清朝是頂戴花翎狗尾續貂行跪禮自稱奴才。道士一般把頭髮綰在頭頂用髮簪束起來,和尚一般剃光頭穿裰衣,武士一般大腦綰髻絡頭小腦長髮坡肩與儒生一絲不苟的髻頭不拘一格,乞丐一般披肩散發蓬頭垢面。古代女子十五歲行笄禮,把頭髮在後腦勺綰成髻作少婦打扮,代表即將嫁人;未滿十五歲一般扎馬尾辮或羊角辮,也可在頭頂梳兩個鬟作丫鬟打扮。古代女子的髮型有髻、辮、披、盤、戴等髮型,有些女子還喜歡戴簪、釵、珠、花、假髮、旗頭等追求美。古代的衣服一般可以區別貧富狀況,貧民一般穿粗布麻衣,奴籍貧民一般搓根草繩束頭以示賣身,中產階級的秀才一般棉衣綸巾,富人一般凌羅綢緞穿金戴銀,這就好比如今的化纖布料比較普遍,純棉布料比較貴,絲綢布料更貴,因為物以稀為貴也。
小紅上前,輕輕地說道:“聽說趙家藏有天下聞名的細雨劍,希望公子能借我一舞。”
趙翼見面前的這個女子黃衫熠熠,宛如仙女下凡,頓生愛慕之心。他看著劉小紅,緩緩說道:“寶劍本應送給佳人,細雨劍贈送與你又有何不可,但求佳人為我獨舞一年。”
劉小紅求劍心切,回道:“諾。”
於是趙翼包下了戲院的雅座和專場,每天劉小紅都會如約而至,登臺表演。
只見她有時紫衫青裳,半掩琵琶,有時紅裙綠襖,輕撩古箏;有時翩翩起舞,彷彿穿花的蝴蝶,有時揮刀弄劍,恰似涅盤的火鳳;有時濃妝豔抹,華麗處不輸醉月的玉環,有時輕掃蛾眉,淡雅時略勝浣紗的西子。這一刻,時間為她奔騰;這一刻,聲音為她飛舞。這是天地間熱情的一刻,也是天地間華美的一刻。
每當這個時候,趙翼總會翹起腿,呷一口茶,然後痴痴地望著戲臺上的舞者,陷入無盡的遐思。過了很久以後,他才回過神來,然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關於劉小紅的私生活,趙翼可謂安排的是無微不至。她總是穿著最華麗的衣飾,住著最名貴的客棧,吃著最可口的飯菜,用著最高階的物品。
對於這種生活,小紅感到十分滿意,她每天總是除了享受,就是為趙翼編排那場華麗的盛舞。在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裡,小紅的舞技仍在不斷進步,只是少了當初的那份質樸。
每當劉小紅與趙翼並肩走出戲院,總會引來一群人豔羨的目光,而在這些目光中,當然少不了那些妙齡少女們妒忌的目光。如果說目光可以殺人,劉小紅恐怕早已被萬箭穿心了。然而在所有目光中最值得引起注意的,卻是來自於戲院矮牆外的那道哀怨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是一個妙齡少女,美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凝聚在英俊挺拔的趙公子身上,顯得哀怨又憂傷。
劉小紅走後,周鵬感到有點孤單。每當想她的時候,周鵬總會走到山路盡頭,吹出一支動人的曲子,然後靜靜地望著遠方,佇立成一座雕像。
直到有一天,一個身穿紅衫的女子,走到周鵬面前,將一枚綴有珠花的金簪交到周鵬的手中,然後對周鵬說道:“劉小紅有難,速去救援”,說完就閃身離開了。
周鵬聽到這個訊息,感到十分震驚。
經過幾番糾結的思考,他毅然拔出扶波刀,踏上了拯救小紅的征程。
山外的世界,對周鵬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他只知道小紅要到江浙一帶參加劍展,於是打算先到那裡去尋找小紅。
由於沒有盤纏,他經常餐風露宿;路遇強人和猛獸,他就用扶波刀消滅。
等他趕到趙家時,恰逢趙家三公子舉辦授劍大典,而這時小紅已經為趙翼舞劍一年。趙公子透過日復一日的觀察小紅的舞蹈,已經對她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因此,在他授劍之前,他對所有人說道:“我要把細雨劍送給我今生最愛的女人。”
當劉小紅正準備含笑接過細雨劍時,周鵬恰巧在這時趕過來了。
只見他衝上舞臺,擋在小紅與趙翼的中間,握著小紅的雙手,長舒了一口氣,高興地對她說道:“幸好你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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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道:“你走吧!”
周鵬靜靜地看著小紅,說道:“你能為我跳一次舞嗎?我喜歡看你跳舞的樣子。”
小紅以為他是來成心搗亂的,淡淡地說道:“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你走吧!”
周鵬靜靜地看著小紅,他感到有些迷茫。他失魂落魄的跳下舞臺,然後又失魂落魄地踏上回家的路。
這時,那個紅衫女子又出現了。
周鵬有些生氣,說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小紅明明沒有出事。”
“我叫何仙兒。”紅衫女子說。
“我問的不是這個。”周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