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煞之君傲然道:“紛亂城前就紛亂城前,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盡都是氣哼哼的一瞪眼,雙雙坐下。
葉笑皺皺眉,感覺今天的黑煞之君有些不同……
全過程之中,那青年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一直似笑非笑的聽著,但眼中卻是閃過一道道貪婪和殘酷。而葉笑亦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款,恍如完全沒有聽到,全然不曾放在心上一般。
不過數盞茶的功夫,臺上的拍賣已經過了三輪,先後三種貨物被買家收入囊中,那青年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側過身來,微笑道:“敢問兄臺貴姓?兄弟能夠收服黒煞之君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奴才,看來,兄弟來歷不小啊。”
葉笑似笑非笑的淡淡回答道:“黒煞不是我的奴才,是我的屬下。得力臂膀!”
他似笑非笑:“不過,你的保鏢也挺盡職啊,就是沖動了些。”
青年眯起來眼睛:“哦?原來如此,不錯不錯。”
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句,本就意在挑撥離間。
在他臆想中,無論葉笑怎麼回答,黒煞之君都會不舒服。
說是兄弟?
這麼回答不但外人不會相信,連黑煞之君本人都不會相信!
說是朋友?
明顯也不是,而且這麼回答不啻憑空拉低了葉笑本人的身份地位!
但,葉笑一句‘是我的屬下’,卻完美的將這句話頂了回去。
屬下雖然與奴才都為下位者,但屬下卻更多了一份尊重,且不像奴才一般帶有屈辱感的標誌性稱呼。
而一個得力臂膀,更是平空抬升身價。
在一個組閤中,能夠成為得力臂膀,那就基本是骨幹的骨幹力量。
黒煞之君對此非但不會有意見,反而會感到很欣慰。
而隨著這句話出來,對面白龍的臉色卻即時沉了下來。
自己的主子主動過去挑釁,被人家一個錦裡藏針的軟釘子頂了回來,對方已經開口為黒煞之君出頭了,而自己的主子這一邊,卻沒有為自己出頭的意思。
甚至對對方關於自己的話沒有回應。
那青年淡淡的笑了笑,對葉笑說道:“明天早晨,要不要一起玩玩?”
葉笑皺起眉:“怎麼個玩法?”
“白龍與黒煞……這一戰,咱們不妨添一些彩頭。”那青年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色彩,淡淡道:“賭勝負輪高下,一萬紫靈幣如何?”
“我固然不介意在這種事上去賭博,但賭局中的當事人卻絕不可以是我的人。”葉笑輕輕淡淡的笑道:“不會用自己手下的性命博弈,這是我對我的人最起碼的尊重,屬下為我效命,這份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給予的。”
黒煞之君更顯眉飛色舞,而對面的那個白龍,臉色更加黯淡了幾分,一個主動提出來要用手下的性命勝負做賭注,而另一個卻因為關心和尊敬拒絕。
這完全是兩個極端。
兩人心情迥然,此消彼長之勢更甚。
那青年興致勃勃:“大道理蠻多的麼?那你要怎麼賭才肯落場呢?”
“既然要賭勝負輪高下,何妨就由你和我親自落場,優勝劣汰,一目瞭然。”葉笑眯著眼睛,看著這位看起來似乎沉穩,但實際上卻受不得激,脾氣很暴躁的家夥,緩緩道:“你和我打一場,賭注一萬。或者再多些也無妨。若是你不敢,也就當我沒說。”
錦衣青年的臉登時徹底沉了下來。
“言出如風,就此論定!明日清晨,本公子與你賭了。”那錦衣青年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一閃而過狡黠。
這傻貨,連本公子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要跟我賭勝……看我不坑死你!
葉笑的眸子中也閃過一絲莫名神色。
他確實不認得眼前錦衣少年是誰,卻不代表黒煞之君不認得。
黒煞之君既然認得,而且剛才還敢挑戰那個白龍,似乎是另有用意?那就是沒將對方放在眼裡。那也就是說明一點:對方並不是什麼超級勢力的後人。
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