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劍,停止了舞劍的動作,目光隱隱然現出幾許迷惘,似乎想起來什麼,卻又不確定。
但,最終還是將劍湊近了自己的手指,輕輕一割……
殷紅的鮮血瞬時流出,滴在了劍身之上。
那血珠十幾滴,宛如魔術一般,全無停滯地進入了劍身,緩緩地融入了進去。及至血珠全數融入之餘,竟是一點痕跡也沒有了,端的神奇。
冰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心中卻堅定的認為,這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也是最有益的!
心靈深處,這種沖動,在完成了這件事之後,終於漸次的平複下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寶劍割手雖然不是大傷,可也是很疼的啊,我怎地就傻了呢……”冰兒看著雪白光亮,兀自一塵不染,完全看不到一點血跡的劍身,疑惑地喃喃自語……
她完全沒有發現,此刻她根本就沒有用靈力,但,拿著這把超過三十斤分量的“重”劍,卻好像是一點重量也沒有。
又或者說,這把劍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不可分割!
……
不知怎地,葉笑這一覺睡得很沉,從下午一直睡到晚上,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裡,摻雜了太多太多雜七雜八的奇怪感覺,似乎遭遇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最後最後他夢見了冰兒深情款款地望著自己,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也不知怎地神色陡然一變,樣子明明就是冰兒的樣子,但神態氣質完全迥異,宛如一個絕世女魔頭,抬手一劍,全無留手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這一劍的速度,似乎超越了流光,以葉笑的靈覺反應竟然也完全來不及閃避……
劍光驟起之際,早已被穿心而過!
“啊!”陷入死亡陰影之中葉笑大叫一聲,惶然醒了過來。
只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你小子叫什麼叫?被夢魘著了麼?”門外傳來宋絕陰沉沉的哼聲:“怎地叫得這般見鬼似得,大半夜的,你自己不睡,還不打算讓人也睡覺麼?”
“宋叔,你回來了?”葉笑驚見宋絕歸來,很是有些驚喜。
宋絕很不滿的哼了一聲,顯然是在怨葉笑的大驚小怪。
葉笑披衣而出,埋怨道:“宋叔,您這兩天到哪去了?怎地這麼長的時間渾不見人,也不曾提前說一聲,讓人沒的擔心……”
“屁話,擔心什麼擔心,我這麼大的人難道還能走丟了不成,就只允許你小子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好幾天好幾天的夜不歸宿,玩失蹤,我出去幾天就不行了?這一共才幾天,你犯得著擔心麼?”
宋絕此際的口氣很是不善,很沖很沖的,眼睛愣愣地瞪著葉笑,分明就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