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劉阿姨走了過來,塗了不知什麼東西的雙手開始在葉秋的背上游走。
葉秋長那麼大以來,除了自己的母親給自己洗過澡,再無其他人照顧過自己,或者是碰過自己的身體。
在她僅有的記憶中,好像長大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了,包括搓澡。母親不會再和她一起洗澡,一是因為母親覺得她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情就應該自己做了;二是因為葉秋也不想讓母親幫自己搓澡了,幼時和母親一起洗澡時,母親力氣大,粗糙的浴巾總是會把葉秋的後背一道道紅印來。
那種疼,直到現在,葉秋依然記憶猶新。
所以,在劉阿姨靠近過來時,她仍是不受控制地閃躲,灑滿玫瑰的水面再次打濕劉阿姨的衣面。
“不用怕,不用怕……”劉阿姨溫聲安撫著,絲絲細語如那溫暖的春風,一點點的吹到葉秋不安的心頭,“阿姨就是幫你按摩一下,點在xue位上,很舒服的。”
不知是劉阿姨的溫聲細語感觸到葉秋,還是她溫柔的手法的確讓人很舒服,不多時,緊張的葉秋漸漸安定下來。
那些不好的經歷依然還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從一起長大的好友的背叛,父母的不信任與咄咄逼人,破舊巷的,救了她又非禮她的神秘男人……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早已遠遠超過這個二十歲女孩所能承受的範圍。
累,好累。
不過身下溫水浸泡,背上溫柔的雙手親切遊走,身體與心靈所遭受的痛苦與疲憊,總算是減輕些許。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葉秋穿上幹淨的衣服,並且由劉阿姨吹幹了她濕淋淋的頭發。
葉秋剛剛過肩的頭發是非常容易吹幹的。其實早在四個月前,她還是一頭及腰的長發,不知母親從哪裡聽到的訊息,什麼她在學校裡與人談戀愛了。一氣之下的葉母,不聽葉秋任何解釋,生拉硬拽著把她拖到理發店。
理發師咔咔咔幾剪刀下來,葉秋留了三年的長發紛紛落地,像是秋日裡凋零的落葉一般,再也沒有一絲生氣。
那天的葉秋哭了很久,可不管她怎麼哭,母親仍然認為她在學校談戀愛了,不管她怎麼哭,剪掉的長發也不可能再接到頭上了。
“姐,我們霍先生還在客廳等您呢,我帶您過去吧。”劉阿姨匆忙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引著葉秋一路來到二樓的客廳。
她並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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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懲治下屬
葉秋從客廳的一側走了過來,抬頭望去,只見得還算是寬大的沙發前站著幾個人。有剛才對她投以異樣目光的李阿姨,還有救她的那個叫明遠的人。還有一個她不相識的人站在二人中央,佝僂著腰,全身哆哆嗦嗦地顫抖著。
室內並沒有開啟房頂的大燈,只有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將昏黃色的光線填充到寂靜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直到葉秋隨著劉阿姨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沙發上是坐著一個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口中的霍先生。
室內幽暗,無人言語的寂靜讓這份幽暗更加詭異而清冷起來,男人高大的身體身陷在寬大的沙發之中,他低垂著頭,拇指和食指抵在額頭之上,只露出臉部深邃的輪廓,看不見他那一雙冷厲的眸中,翻滾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葉秋和劉阿姨已經走到沙發前了,但是那人依舊是毫不所動,一時之間葉秋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同他那些沉默不語的下屬們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許久許久之後,久到葉秋雙腿發麻背部發酸,就要忍不住大吼一聲老孃來了時,那人突然道:
“坐。”
很簡短的一個字,吐字清晰,不帶有任何情緒,卻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顫。
坐?葉秋心裡又開始糾結了,讓誰坐?這個字是給自己聽的嗎?好在劉阿姨是真的很“照顧”她,趕忙給她使眼色,讓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葉秋邁出發酸的腳步,盡量心地坐在男人一側的沙發之上,內心卻是如十五支吊瓶打水,七上八下的。
“怎麼,還是不?”深陷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動了動,對著站在明遠身邊的人道。
“霍先生,我……”
男人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接著道:“已經十分鐘了。”
“霍先生!霍先生!”那人跌跌撞撞地奔上前去,一個踉蹌,身體跌倒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幾乎是哭著哀求道:“他問過我,但是我什麼都沒。我真的什麼都沒,真的啊……霍先生請您相信我!”
“明遠。”男人喚了一聲後端正身體,風輕雲淡道:“把他拉到後山。”
明遠聽到命令後走上前來,不茍言笑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驚訝,攥住那人的手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