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正好有一個肝臟腫瘤切除,他們做得太糙了,我看了一半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出來透透氣。然後這不正好下班了嘛,就過來溜達溜達。”
說著,只見何大夫無奈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畢竟我當大夫這事,只是單純的個人愛好而已。”
聽著這何大夫的話,正在喝水的鄭毅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這哪來的大夫,活脫脫在這凡爾賽啊。
但是平時不苟言笑的護士長,居然笑眯眯地接過了話茬:“也對,小何,你家裡不是拆遷之後有21套房嘛,確實不差這點錢。”
鄭毅只感覺自己的內心妥妥地受到了一次暴擊。
“鄭大夫。”
趁著鄭毅注意力在護士長這邊的時候,一個戴著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緩步走到了鄭毅面前。
“您什麼事?”鄭毅看著這人的身形有點眼熟,只當是哪位患者家屬。
“呵呵。”那人笑了一下看向了鄭毅,語氣在嘶啞之中居然還帶著一點猙獰:
“你們幹得可真好啊。”
“我誤診的事在整個醫療系統裡都給傳開了是吧。”
“現在我連個工作都找不到,你們滿意了吧。”
聽著這個聲音,鄭毅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這是方巍。
“聽出來我是誰了?”看著鄭毅的眼神,方巍索性也撕下了偽裝。
一把將口罩撇到了一邊,方巍的語氣卻越發的歇斯底里:
“你們為什麼要毀了我!”
話語間,方巍的手一抖,一直拿在手裡的雜誌已經被扔到了地上。
一把剔骨尖刀出現在了方巍手裡。
看著明晃晃的尖刀,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瞬間在胸痛中心的大廳裡響起。
所有人都跟逃荒似的躲得遠遠的。只有幾個膽子大的偷偷地拿出了電話開始給保衛科和警察局打電話。
“方巍,你冷靜!”
看到方巍的手裡的刀,鄭毅連忙快步後退,可是很快背後傳來的觸感就告訴了鄭毅,自己這裡是一條死衚衕。
而方巍,卻還在步步緊逼。
可鄭毅,已經退無可退。
“你怎麼不跑了?”
接踵而至的打擊,也使得方巍的語氣都有些神神叨叨的,手裡的尖刀朝著鄭毅方向:
“你們不是要毀了我嗎?來啊,你們現在就來啊!我就站在這,你們來啊!”
突然,方巍無力地垂下了手,身子無力地靠在了牆邊,語氣滿滿的都是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