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走出門去,陸準的臉色變得有些糾結。他撓了撓頭,說道:“我本來想報仇的!但是,鄧大人,你看,雖然行兇傷人的是你的人,但是讓馮謙醒過來的也是你的人。這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不,你教教我?”
鄧博遠轉頭瞪了一眼行兇者。
可憐再次失手的行兇者,此時已經被捆得像個粽子,嘴也堵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怕是根本看不出來,此人正是馬三升的那個小舅子,高有法。
還未等他說出話來,左所那邊,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袁守清陰陽怪氣的說道:“大人,您問他,這不是給他機會包庇嗎?要我說,既然現在受傷的是您,那就不是他們前所說了算的了,得按照咱們左所的規矩來!賞善罰惡,賞罰分明!功不能抵過!”
袁守清這話一說,左所除了兩位副千戶之外,其餘的人都紛紛跟著起鬨。
鄧博遠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黎鴻禧則絲毫沒有團隊愛的帶著滿臉幸災樂禍,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戲。
雖然袁守清的話讓很多人贊同,但陸準卻對這個結果不怎麼滿意。
“這不公平啊……”陸準搖頭,對袁守清說道,“人是他的沒錯,但事情不是他幹的啊!”又猶豫了一會兒,陸準拍了下大腿道,“哎,有了!鄧大人,你的人治好了馮謙,我應該謝你。但你的人今天又偷襲了我,這我就不能謝你了。兩相對抵,就當這事情沒有發生過……”
“大人,這怎麼能……”袁守清又跳出來反對。
陸準擺手讓他先閉嘴,接著說道:“至於這兩個人,你就別要回去了。一個我已經讓人帶走了,我得好好謝謝人家。另一個……這人要是就這麼放了,我願意,大家也不幹是吧?”
鄧博遠明知道自己吃了啞巴虧,但是沒辦法。
馬三升是他的手下,高有法是馬三升的小舅子,高有法趁夜偷襲陸準,竟然還給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將陸準給刺傷了。這事情要是深究起來,扣他一個圖謀不軌的帽子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是,大人處斷公正,卑職服氣。”鄧博遠垂頭喪氣,但還是拱手說道。
“嗯,那就好!”陸準滿意的點頭笑著,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高有法,“至於這個家夥嘛……”
不得不說,高有法還真是不消停!
傷應該才剛好利索不久吧?竟然就又出來惹是生非了。
陸準是想到了他可能不服氣,還想著報複。但就是沒想到,他竟然能碰時間碰的這麼準!
“上一次,我放過你了。”陸準說道,“這一次,我可不打算放過你!小子,你得知道,偷襲不是什麼好習慣!”
喜歡偷襲,習慣從背後傷人的人,肯定不是什麼英雄,膽子也不會太大。高有法此時看得到、聽得到,自然想象得到自己的下場,眼中早已彌漫著恐懼。
聽陸準說不會放過他,立馬嗚嗚的叫了起來,扭動著身子,不停地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