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尤孔目解惑,楊某定依諾行事。”楊彥全該問的都問完了,這也應該是他與尤宏最後一次見面,拱手施禮後轉身而去。
“尤宏今日是退場了,但總?目也時日無多矣,常岑這隻笑面虎今日除掉尤宏去了一大患,只剩下總案目獨舟泛江了。”
楊彥全聽著尤宏的提醒並未停止腳步,吏員場上這灘水渾濁的很,但楊彥全志不於此,這水還淹不了楊某人。
十月二十五,尤宏流放台州,常岑叮囑行腳押送卒在路上好好“照顧”尤宏,估計是凶多吉少。
同日,楊彥全親自送徐氏母子去了呂堰,讓鄉書手好生照料。
十一月初一,何浩承告病致仕,迴歸老家休養,聽聞是吃不下飯,吃什麼吐什麼,一月功夫折磨的只剩皮包骨,大夫言命不久矣,不知能不能熬到返鄉。
何浩承一走,何派人馬大都靠向了王鶚,王知州權勢日盛。
有了大權,得了錢財,北巷新市的整改迎來了大刀闊斧的時期,每日在司院點卯上工就有一千多人,當然商人私募的勞力才是大頭,少說有三四千遊民。
一到做工時辰,整個北巷坊塵木漫天,害的楊彥全不得不出錢僱人運水潑灑清洗,更有入住商戶整日上衙門告狀擾民。
初五,清晨。
楊彥全早早便起身,洗漱穿衣後準備去北坊監工,卻見一身裘衣的陳玲站在院中,鬼鬼祟祟的將什麼東西藏在身後。
“今日起的這麼早,外面天寒,莫要玩過頭,早些回房休息吧。”
楊彥全這段時間旰食宵衣,沒功夫陪陳玲聊天,任憑小丫頭瘋狂,出府回家都是常事,甚至二人有次都在街面上相遇了。
“喂!楊彥全等一下。”
陳玲也習慣了夫妻不熟的狀態,更樂見於此,不過今天她不得不直面楊彥全。
楊彥全本已踏出庭院,無奈搖頭折返:“楊某事先宣告回家玩可以,出去郊遊山水也行,但不許生事,更不得傷人!”
“楊彥全你什麼意思?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堪嘛!”陳玲性子要強,兩句話不合心病便著,妥妥的嬌生慣養。
“十月初三去漢水岸釣魚差點溺水,十月十四遊街時抓偷錢賊人走丟,十月十五女扮男裝去醉風樓飲酒,還要楊某繼續說嗎?”
在楊彥全眼中陳玲就是個女紈絝,且屢教不改。
“這麼關注我的行蹤,是不是喜歡我,那你今夜來吧,反正你遲早要弄我。”陳玲有些拉不下臉面,高聲說道。
“不知羞,人家告狀都上門了,楊某能不知嗎?莫要胡鬧,楊某還有正事。”
“哼,走就走,給你!”
陳玲將一個荷花香囊丟給楊彥全,氣乎乎的撞開楊彥全出了門。
“你這丫頭……”
楊彥全持囊一觀,上面用金線繡了一個“壽”字,字跡很醜,宛如孩童筆畫。
寶佑元年十一月初五,楊彥全二十有二了,時間過的是真快啊,一轉眼都來這麼久了。
楊彥全確實忘記了自己的生辰,也心怪自己說話重了些,但楊彥全只感慨了片刻,便掛上香囊往北巷坊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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