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帥可還記得拖雷循走,我軍在鳳翔城中擒了幾個將領?這粗略一算全帥也吊足了他們的胃口,是否要問一問他們願歸降否?”趙範沒有直言,引出郭氏父子與張柔。
“他們你還留著嗎?本帥還以為已經殺了,也罷!那就喚他們上堂一見。”全績說罷閉目養神,片刻後堂前傳來了腳鐐聲。
郭寶玉父子與張柔也第一次見到了盛名傳世的墨衣花帥,郭德海與張柔相視一眼,憔悴面相中略顯苦澀,這個八字鬍的清癯男子與他們想象中的威儀大帥差距甚遠。
“堂下所站何人?”
“蒙古斷事官郭寶玉郭德海)、張柔見過全帥。”
“爾等可知罪?”全績再問。
“全帥說笑了,老夫雖是敗將,不知何罪?”郭寶玉隨鐵木真南征北戰多年,立下赫赫戰功,也見過不少大場面,面色毫無懼意。
“不知罪,那就推出去砍了。”全績做勢不耐煩的起身。
“全帥且慢,全帥既然將我等關押,必是我等尚有用武之地,至於罪責,老朽卻要辯解一二,老朽蒙受成吉思汗提攜,從徵西域諸國,老來攪入了此地紛爭,雖說不上忠義,但幾十年來也是盡職盡責,受恩於人,豈有不報的道理?”郭寶玉反問全績,其實他已經垂垂老矣,生死看淡,但兒孫尚年輕,不願就此埋沒毀族。
“郭老將軍對這長安城可否熟悉?今日之景和昨日是否有些相似?是否忘了祖上是何人?汾陽王之後也不過如此。”全績一臉嬉笑,毫無敬意。
“你……”郭德海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呦!你別不服氣呀,是不是要說報國無門,家道中落,資以外虜而耀門楣。當年老令公接的爛攤子可比靖康之恥難多了,平定安史之亂,克復雙京,即便兵敗相州,也能重奪長安,拒吐蕃于山河門外,單騎退回紇,如此人物是何等神采?何等氣節?再看看你們,嘖嘖嘖,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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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人太甚!宋廷腐朽天下皆知,君不思民,驕奢淫逸,滿朝盡養無用之兵,如此朝廷不如早些亡了。”郭德海面紅耳赤,心中也覺得對不起祖宗先人的忠義立家。
“呵,那你們的選擇呢?君臣如一?鐵木真一死,黑韃子還是上下一心嗎?若不是窩闊臺有意為之,拖雷會敗得這麼難看嗎?亦或者說愛民如子?他們對蒙古自己人怎麼樣某是不知道,但某入甘陝以來蒙古大軍每每實行屠城之舉,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燒殺搶掠寸草不生,遍地焦土路無雞鳴,這種殺伐之道即便能統一漢人天下,能治漢人天下嗎?爾等今日所為無異於陷萬民於水火,復起榮光踐踏著黎明的屍骨,可否?恥否?”全績再問。
郭氏父子無言,張柔無語,哪怕現在心中有萬千頂撞之言也不合時宜,亂世浮萍地方豪強對哪方勢力都做不到死心塌地,曉之以情動之大義也只不過是給一個臺階,砧板魚肉罷了。
全績見有了效果,也做順水推舟,之前說的話也只是立威,古之大義自省其身便好:“願降否?”
“我等願降。”
“看來爾等也是迷了心智的忠義之士,來人,快快為三位將軍鬆綁。”
全績作秀皆大歡喜,而後趙範才道出郭氏父子基業出華州,暗示二人助力取地,二者受人牽制,也只能答應。繼而全績允諾從河北接回兩家家眷,至此三將臉上才有了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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