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功不必客氣,國事為重,某反正也在鳳翔可以拓些生意,也樂在其中。”黃舒是頂尖的生意人,從這幾年的西北馬場發展便可見其才能,難能可貴的是他可以精準把握與全績的關係,不恃驕,也不刻意敬遠,平常態就和當年在會稽一般。
“曹將軍,來來來,以茶代酒,同舉一杯。”黃舒很自然的做起了中間人。
“大官人請,隴西之事多謝大官人鼎力。”曹友聞舉杯笑道。
“今日不說這個,冶功,前幾日,某在積石城尋了一件寶貝,不知有興趣一觀?”黃舒擺手間又與全績說起了話。
“哦,那定要看看。”
“來人,抬上來。”
半刻後,四僕抬來了兩個大箱,黃舒親自開啟,內藏黑鐵魚鱗重甲一副,黑披掛馬身重甲一副,皆是鋥光瓦亮,如新甲冑一般。
“這是……鐵鷂子?”全績一見便來了興趣,正如幾日前他扣下汪世顯的一千重甲兵做近衛一般,不過這鐵鷂子的大名可比汪部重步大多了。
“正是,聽那党項貴族說這甲冑是他祖上世代相傳,經年保養,皮質水洗,鐵甲片裹泥晾曬通風,配以上品脂油與軟沙去漬,百年如新衣,如何?可喜歡?”黃舒可謂做足了功課,投其所好。
全績上手抱起了鐵甲上衣,滿臉吃力:“這玩意兒少說有五六十斤,加上腳甲怎麼看都過百了,一般人可穿不了這個,還有這披掛甲也需頂尖好馬。”
“馬你勿憂,鞏州的隴西馬場育了一批上等的西馬,足以駕馭重甲,不過這人選嘛,可要你自己費心。”黃舒能送出這甲,自然能找到其配置,畢竟關外二十餘所馬場,黃姓稱大。
“甚好,甚好,衙內能尋來這甲冑費了不少功夫吧!”
“嘿嘿嘿。”黃舒淺笑不言,此間過程不好細說。
“一共有多少?”全績把寶甲放回箱中。
“一千七百四十七件,三十多件有些磨損,某已經派人去尋最好的工匠來修補,應該問題不大。”黃舒為了這批甲冑花了不少精力與財力,不過為國出力理所應當,也可保證他在西涼馬場的地位。
“既然是衙內相贈,某就卻之不恭了,衙內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全績大手一揮,接下了這批國之重器。
“咱倆就不說這個了,許久未見,全當送你玩玩。”黃舒是個知道進退的人,有些時候送禮是不需要回報的,只是穩固他在全績心中的地位,一方面全績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可以大展拳腳。另一方面黃舒堅信全績不會止步於此,他心中隱隱有種預感,在以後十年二十年間全績會走向大宋官場的頂端,成為官吏第一人,為此他要更好的打下這個合作共贏的基礎。
“不可,要不這麼辦,允叔近來要遷民去天水軍,鳳翔周遭有很多東西帶不走,便全數交由衙內買賣處置如何?”全績賣了黃舒一個人情。
“那最好,某就不客氣了。”若是旁人說,黃舒斷然不會接受這活計,興許其中有利可圖,但過程龐雜繁瑣,與黃舒的經營理念背道而馳,但全績開口,他也只能接下,因為從全績的表情可以看出即便沒有獻甲這檔子事,自己也躲不過為朝廷收尾的活計,正好也就順勢接了下來。
“衙內豪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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