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又如何?完顏守緒沒本事守住隴右,還能怪本將不成,本將只是在追擊蒙古殘部,借道入境還不容易?”全績將“借”字壓的格外重,既然是借,必然有還啊,至於什麼時候還,那可以慢慢商量嘛!
孟珙一聽,面藏暗喜:“全帥這未免有些太小人了吧,與您的謙謙君子形象有些相悖呀!”
“璞玉說甚呢?本將何時是謙謙君子啊?本將在入仕之前可是西門裡有名的地痞無賴,最擅長做此等勾當。”全績一臉平靜的合上書卷,挑眉看向眾將,引得眾將大笑。
“那全帥認為借何處比較妥當?”帳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餘玠繼而問道。
“鞏、洮二州臨近西和最好借,而積石州又是西夏人的地盤,本將幫他守一守也無妨,如此一來隴右養馬地連成一片,以後爾等就可以換著挑良馬了,不必再看他人臉色。”南宋缺馬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就算川蜀地也只有幾千騎甲,馬源向來是大宋朝廷頭疼的問題,長時間的購買綱馬耗民耗財又耗時,故而全績想把五州與這三州聯通起來,解決馬匹短缺的問題。
“原來全帥是想養馬,可這邊境地多戰亂,只怕建起了官廄,還未等產馬,又被敵軍大肆破壞。”
曹友聞除了對外敵的擔憂之外,還有對內政難言之語,宋朝馬政向來是搖擺不定,從宋朝建立以來,太祖北伐失利後便選擇保守之路,而澶淵之盟的簽訂又讓北方少有戰事,故而歷代皇帝對養馬的興致不高,甚至在向敏中的建議下真宋將戰馬大肆售買,減少養馬費用,雖然王安石變法時提出了保馬法,一定程度上讓宋朝的馬匹有回暖之勢,但隨著變法的失敗,馬匹數量又跌入了低谷,而後又因為皇室對羊肉的需求,將養馬地改為牧羊,而羊毛又推動了紡織業的發展,圈羊行動佔據了大量的養馬地,直至後來宋朝兵敗南渡,馬政幾乎無從下手,全靠購買外來馬匹以進貢的方式收歸禁軍,而夏、金、遼、蒙又對馬匹有嚴格的控制,不允許對大宋大肆出售,久而久之大宋演變成了全境無馬,皆作步卒、水師的冗兵態勢。
“此事本將已經想過了,官廄不以民養,而軍隊自養自屯,等形成一定規模後,在僱用民眾廝養,此外等本將回朝後會大力爭取優惠的馬政政策,讓朝廷建立起一系列制度保護馬匹數量以及質量,防止馬匹流失。”萬事開頭難,只有一步步去做方有可能成功,若是處處怯步,那從一開始就失敗了,這也是全績的人生格條。
“明白,下官定當竭力保馬守境,不負全帥期許。”曹友聞燃起了對眼前事業的希望,全績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魅力,總能讓人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或者說他已經摸清楚了自己的性格。
“嗯,那就先怎麼辦,孟珙何在?”全績正襟危坐的說道。
“末將在。”
“本將命你領三萬兵馬入鞏州,清掃州中蒙古殘兵。”
“末將領命。”
“杜杲、餘玠何在?”
“末將在。”
“本將命你二人各領一萬五千兵馬佔洮、積石二州。”
“末將領命。”
軍令即達,孟珙又開口問了一句:“全帥,若是遇到了汪世顯部,末將打是不打?”
“他若退,隨他去,他若不退,給本將狠狠的打,本將要讓汪世顯明白在隴右這地界誰的拳頭最大!”
全績有說這話的資本,他手底下握著十數萬大軍,可硬抗蒙古,更別說一個汪世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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