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者為薛極,字會之,常州武進人氏,蒙蔭出任,初為上元主簿,後中詞科,通判溫州、知廣德軍,嘉定元年召歸朝,任大理正,累遷吏部尚書,嘉定十五年,賜同進士出身,拜端明殿學士,籤書樞密院事,至今歲升宰輔,為知樞密院事兼參政知事、觀文殿大學士兼浙東安撫使。
“你很好意思說,你也一把年紀,又是當朝宰輔,就不知讓老夫省省心?非要被別人流放新恩,才做甘心?”史彌遠一臉厭惡的說道,人道是越老越自知,薛極卻不知自愛,揹著頂級榮華富貴,還想去貪沒那雞毛蒜皮的小錢,真是有失執宰身份。
“老相公,事已至此,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總要想個辦法處置一下吧,官家是我等扶上位的,總要給老相公三分薄面吧。”
在場的只有趙汝述敢這麼說,畢竟他是趙光義的八世孫,當朝的皇親國戚,累遷將作少監,權侍立修注官。
“容老夫想想。”史彌遠長嘆一口氣閉目沉思,不過問了許久,又道:“辭官,都辭官,老夫也累了,以後讓官家自己處理朝政吧。”
“老相公這萬般不可啊!”幾人同時上前拱手,急切勸諫,唯鄭清之與余天賜低頭默言,這一切都收回史彌遠眼底。
“德源、純父,爾等以為如何?”
余天賜無奈出列道:“可解一時之危,但這難免將官家逼迫過度,只怕為日後埋下禍根。”
當朝丞相、宰執領一眾大臣辭官,趙官家萬般是不會同意,史彌遠這招棋自絕聖心啊。
“不如再等等?就讓崔與之將奏章送入宮中,官家見了也要權衡一下,比相公主動提出要好百倍。”鄭清之與趙昀有師徒之誼,但史彌遠對他有提攜之恩,夾在縫隙中著實難受。
“等?不可!屆時主動權便掌握在官家手中,他想踩哪個,貶哪個,不是任由其拿捏。”薛極也明白了史彌遠的意思,諫言給趙諫一些下馬威,不僅要保主幹,還有護旁枝。
“諸位,稚童也知犯錯要挨鞭子,怎可都給蜜糖乎?”鄭清之語氣有些氣憤,這些高官改了一次遺詔便已經忘了誰是大宋之主,以臣欺君,從古到今都沒有好下場的。
“鄭德源,史相請你來此,是將你看作心腹,你這般言論不怕寒了史相的心嗎?”
梁成大,字謙之。福建福州人氏。開禧元年進士。歷任揚州通判,遷宗正寺主簿,諂事史彌遠家臣以求進升,今歲彈劾真德秀、魏了翁,便是他領的頭。
“哼!”鄭清之甩袖退回席位,不再參與此間言談。
余天賜見狀也收了自家言論,其實他和鄭清之的看法如出一轍,太過激進反倒會招來更大的禍事。
“史相,此事宜早不宜遲。”
“史相,官家年少,尚需歸正,不可任由其胡為,以免牽連江山社稷。”
“史相,官家想借一個老朽之臣想要翻起風浪,未免還嫩了些。”
句句放肆話語響在丞相府大堂上,聞之可笑,聞之無奈,史彌遠亦如是,即便他心中知道什麼是對錯,但萬般勢力架著他,讓他不得退縮,這也是一種無奈啊。
“好,明日請朝,各自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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