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相為何要在此刻選一個沂王嗣子,你可曾想過?”全績雙目一睜,狐兒眼在夜間格外明亮。
“余天賜不是說趙竑當了皇子,沂王嗣位有缺……嘶!五哥的意思是史相想選一個皇氏宗親與祁國公爭皇位?”趙與莒一作聯絡,立即通透。
“不錯,從白日余天賜的口氣中不難聽出史相與祁國公有隙,大郎可想好了,這不是什麼富貴閒王的安樂路,而是險象環生的臨極繩,就看大郎與祁國公哪個能爬上山巔了。”全績要給趙與莒打足氣勢,以免到了關鍵處怯了場。
皇帝、官家、聖人、君上、至尊、臨極,這個位置有太多的稱呼,在九天之上,絕世獨尊,一言生殺,萬里河山手有握,趙與莒此刻越發難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今日前他還想科舉出仕,報效國家,現如今卻要讓他變作凌絕頂,統御神州。
“大郎,機遇就在眼前,抓住它,飛入九天成龍吧。”全績有些落寞的說道。
“五哥,若真有一天某得志,定以五哥為相,共掌家國事。”趙與莒興奮地答道。
“大郎,世間事複雜多變,大郎就算攀上了那個位置,身旁還有許多外在因素挾持,譬如說扶大郎上位的史相,他到那時會不會更囂張跋扈呢?”全績給趙與莒潑了一盆冷水,皇帝不好當的。
“五哥是說某即便當了皇帝,也是他人的牽線木偶?那這皇帝當的還有何意思?”趙與莒是典型的面冷心熱,他還想收復北疆失土,還我河山呢。
“凡事都要慢慢來,一步登天必然會伴隨諸多問題,史相年近花甲,而大郎不足弱冠,無論怎麼看,大郎的路都更長些。
且這只是我二人的猜想,興許史相就是純心尋一沂王嗣子呢?現在說這些話言之過早了。”全績勸誡趙與莒要學會隱忍,只有積蓄足夠的力量才能產生翻天的變化。
“五哥所言甚是,也就是五哥在側,不然莒斷不會說這些話語。”趙與莒對全績的信任始於多年陪伴,昇華於捨身相救,可稱牢靠二字。
“嗯,某明白,早些睡吧,明日某帶你和二郎去衣鋪裁兩身襴衫,估計要不了幾日爾等就要去臨安府走一遭了。”全績拍了拍趙與莒的大腿,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五哥,莒還是有些……”
“怕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都這般模樣,日後怎麼當皇帝?”
“五哥教訓的是。”
翌日,全績三人早起,與全蓉在書房同用早飯。
全蓉的神情多顯擔憂,猶豫了半天開口問全績:“五郎,家裡來的那位餘先生真當要帶大郎、二郎去臨安府?”
“小姑放心,餘先生是臨安府有名的人物,他所行之事也有利於大郎、二郎,且並無危險。”全績信誓旦旦的說道。
全蓉微微點頭,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緩解,一會兒問需不需要準備衣物,一會兒又問要不要帶些吃食,打心底不願讓二兄弟去臨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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