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冷靜點。”萊澤因拍了拍牧野緊繃的肩膀,隨後嘆了一口氣,望向莫測,“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了,我不會讓人接觸我的記憶。”莫測依舊平淡,“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不過其實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我要是不退出去,反而還會拖累你們,那樣子對你們而言,才是沒有絲毫希望。”
“呵呵呵……”牧野冷笑連連。
“莫測,這樣的後果你非常清楚。真的要放棄我們嗎?”萊澤因看著突然無比陌生的莫測問道。
莫測沒有回答。
張亦弛還是沒有說話。莫測所做的這作死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記憶秘密,但是張亦弛已經知曉了一切。莫測保護得太晚了……可已經發生的無法去逆轉。他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能說些什麼。
“先回現實世界吧,待在這裡沒什麼用。”萊澤因打了個圓場。
不論怎麼說,莫測都是他並肩作戰的死黨,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牧野動手殺死莫測的,盡管現在他也充滿了不解。
四人都回到了現實世界,旅館的房間裡。
牧野或許是心灰意冷了,沒有了之前的暴躁,只是一個人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莫測的雙腿已經廢掉,無法行走,並且根據懲罰規則來看,哪怕是使用一千積分一劑的藥水也無法恢複,這是定局。
“莫測,我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你有難言之隱,卻不能和我們說是吧。”萊澤因自己說著,“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了。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呢?”
“就按我剛剛說的那樣,度過這個輪回,離開樂園,成為一個普通人,以你們的能力,躲避世界會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不再是一個輪回者,世界會他們也不會下死手了,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改頭換面,重新開始生活吧。”莫測給他們指了條路。
“你說的要揭開秘密,要幹垮撒旦教,這些都不作數了是嗎?”萊澤因繼續問著。
“只能這樣了,現在的我廢人一個,餘生也就這樣。和撒旦教抗衡,已經是天方夜譚。”莫測搖搖頭,其實萊澤因也能聽出來莫測也有些無奈,如果這個輪回世界不是進入莫測的記憶,莫測也不會有這種過激行為。
想到這兒,他隱隱對莫測的背景以及記憶産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不過莫測為了保護自己的記憶,連在樂園裡辛辛苦苦累計的一切都可以放棄,他想幹涉莫測的這些私事,也絕不是易事。
“這條路你們一行人繼續走下去吧,以後有一個完成輪回就散一個人。”莫測帶著點兒要分道揚鑣的意味說道,“明天早上我會離開這裡的,在走之前我會宣佈撒旦教的秘密,也會說明世界會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撒旦教的人也是我殺的,我會將矛頭都指向我這裡,算是做最後一點補償吧。至於張亦弛,不用再想著你欠我一個人情的事了,那種東西我不在乎,你只不過是一個僥幸被我識中的菜鳥,我從來沒指望過你能幫我什麼忙。”
聽到這話,張亦弛出乎預料的沒有感到憤怒。倒不是因為被莫測懟習慣了,而是此刻他感覺到了一絲悲涼。沒了莫測,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就這樣吧。”牧野抬頭說道,語氣裡帶著些釋然,“明天我會去準備曉曉的事情,把她妥善安排好,接下來的一切我都將自己面對。”
“抱歉。”莫測聳聳肩。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盡管說。”張亦弛沖牧野道。
牧野連禮貌的微笑都做不到,簡簡單單“嗯”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張亦弛也起了身,看了一眼莫測,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莫測和萊澤因。
“你的記憶到底有什麼秘密?”萊澤因大膽地問道。
莫測沒有說話。
“和那次‘烏鴉’有聯系?”萊澤因猜測道。
“這些事與你無關。”莫測搖搖頭,沒打算透露任何東西。
“你究竟是誰?”萊澤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