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馳也是思忖了一下:“可以,只有半個小時,抓緊時間吧。”
“小君,你跟著那人去,一定要保證不會出亂子。”柴哥吩咐道。
他這幫人中,年紀最小的小君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跟著老三離開。
地下一層的七號房裡只剩下了五個人。
“現在分贓吧。”張亦馳道,他不想這麼浪費時間,等老三送銀行卡這一個來回起碼要一個小時,難不成白等一個小時?
趁這段時間把錢分好,然後老三回來之後一行人繼續抓緊籌錢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回來再說。”柴哥的警惕值被拉到了最高,現在張亦馳的任何提議都讓他覺得有鬼,但他只是也這樣一個懷疑,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指出來的不對勁地方。
“盡早分好錢我們也好離開,你也不願意一直被槍指著吧,萬一走火了……”張亦馳聲音放慢,明面上為柴哥著想,實則隱隱威脅著。
他明顯感受到了柴哥的腰桿往直挺了挺,隨後柴哥道:“必須得等他們回來。”
柴哥說不出為什麼執意要這樣做,他只是很忌憚張亦馳。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騎虎難下,容不得出一點差錯,然而現在就是有這麼一個猜不透心思的人拿槍指著他,不斷給他提意見。
他一時半會兒琢磨不出來對方的提議有什麼漏洞,但直覺告訴他,不能照對方說的做,主動權要握在自己手裡。而張亦馳又一次提議後,使他更加堅定了信念。
不能被牽著鼻子走,自己這裡還有兩把槍,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一起上西天。
柴哥拒絕了張亦馳的提議,張亦馳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現在他雖然有柴哥這個人質,但實際上他還沒有成為主動一方。想給對方施加壓力,就得承擔對方一旦狗急跳牆的後果。
五人在散發著黴味兒的房間裡待著,這家旅館也夠偏僻夠爛,客人只有他們這一撥,因此他們不說話,令這裡寂靜得詭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亦馳持槍的手也痠痛不已了。至於老四,幹脆坐在了床上,餓的肚子咕咕響。若不是現在是一個一言不合隨時拔槍就打的緊張場面,他早睡了。
柴哥的兩個手下看上去年紀也不是很大,同樣著著身黑衣,手裡的槍指著柴哥。當然,指柴哥並不是因為他們要叛變,而是張亦馳故意躲在了柴哥的身後,只露出小部分的身體來。
柴哥現在壓力很大,不只是張亦馳隨時會開槍,自己倆小弟也拿槍對著自己。不論怎麼看,要是爆發槍戰,自己絕逼都是最先死的那個龍套。他不能死,所以他要控制局面。
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老三和小君並沒有回來,這可以歸結為堵車或者其他原因,回來晚點可以理解。
又過去半個小時。
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怎麼著現在也該回來了。
除了老四,其餘四人各懷心思,同時心中樹立起無數個可能的假設,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假設一個一個被推翻。
最終,只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結果了。
那就是兩人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