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賜婚,誰敢違反。
誰都豈敢,江白清也豈敢。
江白清生來學的琴棋書畫,家中給他部署什麼,他便領受什麼。
可人生要事,不行兒戲,縱然是女皇,這一次他也不想再吉慶領受。
因此,江白清對抗了。
天然,並沒有樂成。結果便是顧仁威醒來時的這一副模樣,被下了藥,渾身無力,一根手指頭都動不得。
江白清不想去抱怨什麼人,他不喜好這個男子漢各處無路的世界,可也拙訥為力,男子漢生來便是如此,聽從女人,低三下四。
江白清生來長得好看,明眸皓齒,楚楚可憐,是誰看了都想掩護著的那種,可江白清的心底,他不樂意做那麼一個人。
他不寧願那些女人用惻隱哀憐的眼神看他,想要個平等,也是空想。
因此,江白清硬是要逃出掌控,他不寧願和親,誰都別讓和親!他要做一個安定不慌不忙的人,不再是哀憐眼神,不再是因為男子漢而藐視!
儘管江白清他抽了自己的一絲魂魄,這一具肢體不是他的了,可他想要近人看到,男子漢並非只會躲於房中,連家門都出不了!
眼下正是女皇為了將他和對國締姻,而賜了一個名稱,少郡。
意於她們和親的至心。
顧仁威嘖嘖兩聲,臉色淡然,也沒有什麼訝異的臉色,也算是博覽群書的嘉惠。
走過很多世界,這也不算什麼格外的氣象,女人養家,男子漢半步不出,也是家常便飯。
也幸好這個女尊男卑世界,男的不生孩子,顧仁威嘴角抽抽,終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都計劃妥當了!”
“休憩一會兒,便即可動身。”
有一起中氣十足的女性稟報道。
“夜長夢多,走吧。”帶頭的保衛道。
“也是,少郡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男子漢便是那麼,一點閒事便要死要活,哪能和女人比?”
“是啊,少郡不過鬧了長久的。”
“手無縛雞之力,還想著逃走,真是命夠苦的。”
“男兒哪有我們女人這般,也是可憐。”
幾個女保衛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顧仁威:“??”他估摸著這女性沒說那一句頭髮長見識短也是奇蹟。
良久之後,轎子動了動,很顯著,他們起身了。
顧仁威還真沒有阻擋她們的計劃,江白清要的是釋放,而釋放並不代表臨時的逃走。
轎子上是軟榻,又是絲綢被子,無一不浮華,顧仁威挺樂意在這兒坐著的,更何況這具肢體還是連動都動不了。
半晌,顧仁威撂開半截簾子看著外面,轎子一晃一晃的,百年之後人馬不多,但以現時的狀態來說,也可以護送到江白清曾經到達的地方。
鄰國嚴夏。
日出日落,轎子曾經出了城,走向了偏僻的路段,踏實的轎子,嚴正的保衛,讓全部過程都沉悶了些。
又是一日,不知是行了好多里程,顧仁威緩緩打了個哈欠,坐起了身,此後路途迢迢,且是極其無賴的。
顧仁威硬是在這轎子上坐了一天一夜,除了那幾個保衛,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更何況那幾個保衛還不知道轎子上的人曾經醒了。
忽然,踏實的轎子停了下來,顧仁威雙眸動了動,那雙極其白嫩的手指撂開轎簾,一雙俊美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輕輕眯眼,看著外面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