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相干一會兒在眾人的眼裡有了變革,有一臉好奇的,有一臉神秘莫測的,天然也少不了私底下討論的話語。
終究明面上可豈敢對將軍不敬。
這事說到底還是得功歸於權麟,這個不知道算是無意間披露出去的,還是懵逼間披露出去的。
“顧大人,您消解恨嘛?”
權麟嬉皮笑容的,暗地裡卻是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誰知道這事會傳遍營中啊,他當初是腦子裡沒反應過來,便尋了一個手口問一問,挼一挼這次序,沒想到那手口嘴太大,不到兩日全部營中便知道他皇兄是斷袖了。
“不知二皇子哪裡看出來在下慪氣了?”
蕭慕念淡然品了品茶,輕輕放下玉杯,整頓了一下衣袖,不認為意道:“哪兒敢生二皇子的氣。”
這一句將權麟抬的高高的,可權麟不那麼覺得,聞聲立馬搖頭,嬉笑道:“顧大人,不用如此慪氣,營中讕言,不過三兩天便散了。”
“是嗎?”蕭慕念抬眼,魄力嚴峻頗多。
權麟咳了一聲,默默的低下了頭,這話他自己也不信。
皇兄這事,說小不小,說大那簡直比天還大,他此刻這時也是極度怕皇兄跑過來揍他的。
蕭慕念嘆了接連,麟兒的嘴靠不住,少年這是自作窮途末路。
“顧大人,我們說點高興的。”權麟穿著通身盔甲,笑嘻嘻的坐在了蕭慕念身旁的凳子上。
“講。”蕭慕念惜字如金。
“我皇兄是不是兩年便於你相知了?”權麟問。
蕭慕念頓住,半晌,才緩緩道:“大約是?”
“皇兄本來如此。”權麟點了頷首,頓了頓,又道:“前兩年便說是有了心儀之人,為此我還特地查了一下是哪家的姑娘。”
“卻不曾想,皇兄的心上人是你那麼的。”
蕭慕念頓住,兩年之前,眸中劃過一絲少見的笑意,與少年說的對上了。
他兩年之前便有心儀之人,卻不曾想,這個心儀之人會是自己。
蕭慕念抿了一口清茶,搖頭忍俊不禁,抬頭看向權麟,唇角掛上一絲笑意,緩緩道:“兩年之前,他也不過十七便了。”
翩翩少年郎,卻看上了他那麼個人。
“與之不一,皇兄比我們這些人聰慧多了。”權麟搖了搖頭,緩緩道:“只是從未想過他會是?喜好男子漢?”
“若他是喜好男子漢,皇位恐怕與他無緣了?”蕭慕念挑眉,試探性的問了問。
“無妨。”權麟搖頭,不認為然,又笑道:“我父皇最喜好的便是他,有能力的也是他,縱然皇兄是斷袖,若是父皇若立太子,非他莫屬,同時,這種事可以隱蔽的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權麟覺得他皇兄難得有了個讓他暖和的人,此下說話也不自覺多說了些。
蕭慕念訝然半晌,確實,這種事只要他不想要人家知曉,他便可以掩下來,面前的孩兒參悟的倒也明白。
權尤志頓覺無言又好笑,他對兩個孩子是一樣的,怎地到了麟兒這塊兒便成了他最疼愛麒兒呢?帳然一會兒,人家都看了出來,為什麼他自己,偏偏從未發覺呢?
“此下雖是讕言四起,可若是皇兄搖頭否定,並不會有好多惡果。”權麟道。
“嗯。”蕭慕念頷首,不行否定。
縱然如此,可他們不約而合想的都是大皇子像是賣力的,並不會搖頭正本清源。
“兩位聊些什麼呢?”
顧仁威站在帳篷口,撩著白布問,輕輕靠在用木頭支起來的門,如同是一臉好奇。
“皇兄。”
權麟轉眼一看,行了有禮,又笑道:“聊皇兄的事。”
“何事?”顧仁威撩下門簾,挑眉走進去,彳亍過來,坐在了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