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萱就那麼看著皇帝良久，才微微嗟嘆一聲，一會兒之後，倒下來的蕭慕念又起來了。
蕭慕念微微睜眼，半眯眼看著當前的人，模糊不清看不到，不得不看的到面上輪廓，嚴正看著自個兒的樣子。
這一雙眼，不一與人家，就像糅雜了一點其他的東西，可蕭慕念也想不知道，他僅僅是覺得當前這人有人瞭解。
蕭慕念只看了一眼，沒有再看紫凝萱，低頭又拿了個酒杯，倒了一杯酒，推給了紫凝萱，道：“尤兄，喝！”
紫凝萱抬頭看了看他，才研製皇帝面色微紅，喝的多了，也認不清當前的人是誰了。
果真連小娃娃，他的兒子都認不出來了。
尤兄，在權麒的記起中，他是權柔的父親，文王權尤志。
紫凝萱沉默沉靜沉靜沉靜沉靜沉靜著沒有表明，抬手抿了一口酒，這酒度數不高，這人卻是連灌了一壺，醉的稀里悖晦也相同是有緣故的。
“今天我與母后一起去看了婉婉。”
蕭慕念低著頭，單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語氣沒有好多波滔。
母后，說的是太后。
可皇帝在復甦的時辰本來不叫母后，叫的是太后。
紫凝萱又抿了一口酒，過細聽著蕭慕念接下來的話，他的肢體承襲能力有限，太小不能飲酒，他也不得不嘗一口。
“婉婉還是婉婉。”
蕭慕念沉著聲說，頓了頓道：“現時她是皇后了。”
“成為皇后，這後宮之中便沒有人會再敢陵暴她了。”
紫凝萱感嘆自個兒牙酸，心也酸，也不得不沉默沉靜沉靜沉靜沉靜沉靜著聽，因為這是過去，是皇帝的回憶，他不能做些什麼。
“婉婉那般賢惠，為何?”
蕭慕念微微一頓，接連呢喃道：“為何會在那般年歲便沒了生命。”
紫凝萱抿著酒，半晌，才道：“都過去了。”
你不應當活在回憶裡，往前看，會有更好的。
“不。”蕭慕念搖了搖頭，微微失音的嗓子說話有點偏執，他沉著聲音道：“在我看來，她還活著。”
紫凝萱沉默沉靜沉靜沉靜沉靜沉靜。
跟一個亡人分辨，他還的確是第一次。
“當下她若不進宮，便不會有這遭事了，她也不會受苦。”蕭慕念啞著嗓子道。
“也不會有權麒和顧仁威。”
“她也不會死。”
紫凝萱抬眸，喝到這程度了，還記起兩個兒子，難能可貴。
“母后讓我多體貼他們兩個。”
蕭慕念垂眸，雙眼下的眼睫毛一顫一顫，薄唇輕啟，襯出幾分涼薄，“可我不喜好他們。”
皇帝名稱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我為何要體貼他們。”
蕭慕念忽然嘲笑一聲，變了臉色，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微微闔眼，睫毛隨著一顫，不以為意道：“我不應當體貼他們。”
“是因為柳婉婉的緣起嗎？”紫凝萱開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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