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請郎中。”
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衙門,如今邢州的官員還未任命,佘洵就親自審問。
第一次進衙門,施玉的腿都是抖的,身子靠著施琊,話都不敢說。
施琊這時才反應過來,實在不知道怎麼就進了衙門,他畢竟是男子,遇事也淡定些,看了施琅一眼:“啟稟大人,只是兄妹之間鬧了些不愉快,實在不敢勞煩大人。”
施琊想不了了之。
佘洵穿一身深色的官府,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坐在高堂之上,威嚴無比,他看著施琊:“是胭脂鋪掌櫃報的官,既然報官了,就要開堂審理。”
施玉本來嚇得縮著身子,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顯,竟然直了直身子:“您可是節度使大人。”
佘洵點頭。
施玉恨不得能笑出聲來,她雖然年紀輕,卻不是那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家裡要將自己嫁給節度使,雖然自己也不喜歡嫁給四十歲的男子,但聽說是這位節度使親自求娶的自己,她便有了底氣:“我是施府的女郎,施玉。”
佘洵點頭,然後看向其他人:“你們都把名字報一報。”
施玉呆住了,難道不是聽說自己的名號就立馬放了自己嗎?他明明求娶自己,卻對自己如此冷淡,施玉心裡實在氣不過,竟然有些耍脾氣一樣蠻狠地指著施琅:“是她們先動手的,大人,她們傷了我府裡的人。”
啪!驚堂木一響,只見佘洵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二十大板。”
“是!”從一旁走過來兩個凶神惡煞的衙役,抬了條凳上堂,押了施玉就開打。
施玉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感覺屁股鑽心的疼,這個節度使是不是有病啊?
佘洵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事不過三,諒你是初犯,只二十大板,再有下次,就直接下大獄。”
施玉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一個衙役,聲音威嚴:“沒有大人問話,都不許開口說話。”
原來是自己的話太多了。
二十大板下去,施玉裙子上面都染上了血跡,施琊忙上前去扶,卻不知如何扶:“玉兒,你怎麼了?”
施玉感覺自己都要死了,看向堂上的佘洵,恨得牙癢癢,這個老男人,自己不嫁了。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衙役,衝佘洵抱拳行了一禮:“啟稟大人,人已經沒事了。”
沒有出人命,那就是鬥毆,只是他們都是一家人,佘洵也懶得審理:“去看看胭脂鋪有多少損失,讓施府賠了就成。”
施琊自然不依:“為何只讓我們賠?”
佘洵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看得施琊心裡發毛,他便不敢說話了,躬身行了一禮就隨衙役出去了。
施府的僕人架著施玉逃一樣地出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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