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得了,尋得了。”
楊昊還沒明白李宇的意思,就見大門在自己面前關上了,他一看手上的冊子,一拍腦袋,還要趕回去寫摺子給呂府送過來呢。
後院裡,呂氏義憤填膺:“竟然不讓我帶你去,不帶你去,我參加什麼茶宴啊,說是茶宴,不就是為了結交各府的夫人,也好打量打量是否有合適的公子,也能為你的親事籌謀籌謀。”
施琅遞給呂氏一杯茶:“這茶宴也太無趣了,有什麼好參加了,不去就不去。”
“明明是請我回去的,又說並不是非我不可,那幹嘛來請。曹姨娘去不了,老太太竟然說自己親自去,帶施玉去都不帶你去。施琊我不擔心,他自然有他爹帶著,可是你,如今好不容易痊癒了,也該出去走動走動,但是,她們竟然就是不讓你去。”
說這說著,呂氏委屈得幾乎要落淚。
施琅只得上前安撫:“娘,我的親事你也彆著急,如今我們有了宅子,又有了銀子,到時候招個贅婿進府也是可以的。”
呂氏被施琅沒皮沒臉的話逗笑了,伸手去拍她:“你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胡說八道,被人聽去了,指不定又是多少風言風語呢。”
“我才不怕呢。”施琅一張臉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
施府裡,也是雞犬不寧。
老太太沒想到呂氏如今這麼硬氣,就敢這樣當眾頂撞自己,竟然還甩袖離開,氣得現在胸口都疼:“來人,去把老爺請過來。”
魯氏在一旁哭著替老太太順氣:“沒想到主母脾氣這麼不好,姑媽,你沒事吧。”
“哼,她想氣死我,沒門,我死了,你們娘兩怎麼辦,我要活著給你們撐腰。”老太太喝了兩口茶才穩定情緒。
施閏章正在書房裡畫畫,正畫得起勁,下人就來說呂氏把老太太氣病了,他火急火燎地就跑了過來。
在門口就聽到魯氏的哭聲:“老爺也是沒有辦法,為著孩子著想,不想孩子們有個被休的母親。姑母,要不,您隨我回老家住些日子,等兒女的親事定了,我們再回來喝喜酒。”
“她連我都敢頂撞,你還指望她能給玉兒找個什麼好人家,我可憐的玉兒啊。”老太太潸然淚下。
魯氏也跟著哭:“就算她耍壞心眼,總歸有老爺把關,我還是放心的。”
“我那傻兒子,放著你這麼好的主母不要,反而讓那呂氏鬧的家宅不寧。”
施閏章再門外聽著,臉色一陣發青,然後轉身離開了。
等到晚上時,呂府的大門被敲開了,竟然是一封休書。慶鈴的臉都黑了,慌慌張張把休書給呂氏送了過去:“施府的人送過來的,說是休書。”
“......若結緣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來相對。妻則一言數口,夫則反目生嫌。似貓鼠相憎,如狼羊一處。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以求一別,物色書之,各還本道。”
施閏章是文人,這休書也寫得體面,呂氏看著看著,淚流滿面。
雖然想過無處次被休的情景,但是到了今時今日,還是難免落淚,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自始自終,施琅都是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這時,李宇站在院子外面敲了敲門。
慶鈴的眼眶也有些發紅,但還是去開了門。
“剛剛楊府送來張帖子,說是明日的茶宴請夫人小姐去。”李宇遞出一張摺子。
接過這張摺子,慶鈴突然痛哭流涕,如果這摺子早些來,夫人說不定就不會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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