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雲姬盯著趙弘殷,泫然欲泣的模樣:“趙大人。”
趙弘殷這才注意到雲姬也跟著過來了,有些冷淡地皺眉:“什麼事?”
“趙大人今日可有空,我編了一支新舞,趙大人如果有空,我晚些時候親自跳給大人看。”雲姬微微傾身,胸前春光乍現。
趙弘殷卻恍若未見一般,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空!”
被如此粗暴的拒絕,雲姬似覺不可思議一般,整個人呆住了。
趙弘殷便看向一旁的小二:“歸雲閣的姑娘如今都這麼沒有規矩了?”
小二一驚,忙躬身道歉,然後叫來兩個人架著雲姬就下去了。
無塵卻笑了:“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如此絕色佳人也能視若無睹。”
趙弘殷看著無塵,眼睛不時看向她的手腕。
“怎麼了?”無塵不解。
趙弘殷有些尷尬:“你的手腕,手腕好了嗎?”
無塵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哈哈大笑:“自然是好了的,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徒弟。”
是啊,希夷先生的高徒,那點小傷不足掛齒,但是,不知為何,還是會後悔、擔心。
一旁的佘洵終於忍不了了,直接插話:“聽說郎家斬殺了不少餘孽,此番又是大功一件。”
趙弘殷側頭看向佘洵,這位佘侍郎也太無禮了,明知自己與無塵說話,就這樣硬生生的打斷,他心中不悅,面上卻不好顯現出來:“談不上大功,只是免得他們四處鬧事,危害百姓。”
應付完佘洵,趙弘殷又看向無塵:“陛下允我一月的假,你什麼時候回九室巖,我送你回去,也好給墨玉子上一柱清香。”
提起墨玉,無塵心中微微波瀾:“枉費你還記得我師兄。”
“自然是記得的,畢生難忘。”大長和的一幕幕夜夜都出現在自己夢中,就像一張網一樣,讓自己如何也逃不脫。
趙弘殷的這句話卻讓佘洵覺得有些刺耳,他眉頭微皺,剛準備說話,李從珂卻拉了拉他的胳膊。
佘洵看向李從珂。
李從珂搖了搖頭。
佘洵只能把已經到了舌尖的話憋了回去,如此插話的確不是君子之行,但他就是忍不住。什麼叫畢生難忘,忘不了誰,這位趙郎將明明已經娶妻生子,可是,那言行舉止就怎麼讓他怎麼看怎麼礙眼。無塵久居九室巖,不知外面人心險惡,不會被這趙郎將欺騙吧,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趙郎將的妻兒還在定州吧,陛下許你假期,只怕是想讓你回去看望妻兒。趙郎將放心,陛下著工部建造九室巖,我到時候會與無塵同行,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第一次插話,趙弘殷就有些不悅了。
第二次,這位佘侍郎似有所指,讓趙弘殷更加不悅了,上下打量佘洵:“佘侍郎謙謙君子的模樣,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只怕還需無塵多多關照,能夠自保已是不易了。”
這是赤裸裸的嘲諷,佘洵一臉怒容。
李從珂忙從中調解:“好了,都是無塵子的朋友,何必打機鋒,好好說話嘛。”
這位李從珂畢竟是陛下的義子,面子總是要給的,趙弘殷便沒有再說,反而是看著無塵:“久聞九室巖大名,這次可以沾你的光,去一睹真容。”
“去了只怕會失望。”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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