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知道怪不了別人,自己的兒子傷了腿,有那在乎名聲、心疼女兒的人家也不會嫁入高府,落一個貪圖富貴的名聲反而不美。
李氏也不願意往那小門小戶去瞧,害怕委屈了自己的兒子,所以高從詡的親事就變得更加艱難。
雖然是春日宴,好多夫人都把府裡的姑娘拘在屋裡,根本就沒有帶出來,能出來的都是些婦人,不用說,李氏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就不願意再去春日宴了。
鄭玥也不好多勸,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
李氏心裡不舒服,連晚膳都沒有用,高季昌忙了一日回來聽說李氏沒用膳就來後院瞧一瞧。
“出了什麼事?”
李氏見高季昌過來了,頓時嘆了一口氣:“雖說你現在是王爺了,但是詡兒的親事還是解決不了。”
聽了李氏的話,高季昌哈哈大笑:“滿荊南這麼多女子,你說,你看中了哪家,我直接去下聘就是了。”
“下什麼聘?我去了好些家的春日宴,就沒見過幾個好姑娘,都是些歪瓜裂棗,沒一個看得順眼的。”為高從詡挑媳婦,李氏挑剔得很。
“荊南城的姑娘自然不能和河東李府相提並論。”高季昌在李氏身側坐下:“對了,前些日子,我聽人稟告,詡兒經常去鄭姑娘的鋪子,我看那鄭姑娘挺好的,你覺得呢?”
提起鄭玥,李氏整個臉都黑了:“老爺,你莫忘了,那鄭玥是個商戶,我的詡兒還沒有淪落到要娶一個商戶,就算是公主郡主,我的詡兒也娶得。”
聽到李氏的話,高季昌也不顧李氏是不是黑臉了,哈哈大笑起來:“是啊,詡兒的確能娶公主。”
見高季昌如此,李氏立刻如一隻炸毛的貓:“老爺,你什麼意思?連你也看不起詡兒。”
“不是的。你恐怕不知道,這鄭玥,的確是公主,是大長和的和昌公主!”高季昌也不逗李氏了,擲地有聲地說。
“啊?”李氏一愣:“鄭玥是和昌公主?”
“是是是,我的夫人,詡兒真的可以娶一個公主,這,這樣吧,我馬上去給詡兒去封信。你也探一探鄭玥的口風。”高季昌雷厲風行。
李氏卻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拉住高季昌的衣袖:“老爺,你沒有騙我吧。”
“騙你什麼啊,不僅是我和詡兒,這件事情希夷先生、誨兒都知道。”
李氏腦袋裡亂糟糟的,不知道鄭玥怎麼突然就成了公主了。高季昌見她懵懵懂懂的樣子,突然就有些疼惜,便放輕聲音與她細細道來:“當是是這樣......”
......
遠在襄城的高從詡突然接到父親的信,信裡提起他的親事,當鄭玥兩個字躍入眼前時,他的心狂跳不止,這些日子的謀劃終於有了成效。
來襄城之前,他見了不少荊南城的高管富戶,言談之間透露自己心有所屬,那些人都是七竅玲瓏心,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也是為什麼春日宴裡少有讓李氏滿意的姑娘。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就直接鋪開了紙張,提筆寫道:“婚姻大事,謹遵父命。”
寥寥數字,卻乾淨利落。高季昌看著這八個字,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子,為了自己的親事還真是絞盡腦汁啊,這是在替鄭玥掃清障礙呢,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況且,媳婦還未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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