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多呀,好慘,好慘。”
“喂,你說好慘的時候為什麼帶著笑。”
“不知為何,就是想笑。”
此時的殷府人人自危,殷澤親自去了城外一趟,回來就摔了一套茶具,弄得下人們膽戰心驚。
過了一會,殷澤便喊了自己的親兵過來。
“給城外送軍糧!”
“是!”
“再拉一百壇酒過去。”
“是!”
“等一下!”殷澤三四十來歲的年紀,儒雅風流,此刻眉頭皺起,十分為難,最後才說:“去秦樓楚館請些姑娘去城外。”
那親兵睜大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大人!”
殷澤低著頭,無顏以對,揮了揮手:“去辦吧。”
那親兵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出了門。
然後城中百姓看到了成車成車的糧食運到城外,還有那一人高的酒缸,排成了長龍,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秦樓楚館的姑娘們也被一車一車送了出去,朝廷軍實在是膽大妄為,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城中一下就亂了。
殷澤得到訊息的時候,因為鬧事已經死了上百人了。
運糧食的車倒在路上,酒缸全部被人砸破了,秦樓楚館的姑娘們也哭著跑了,往日這些姑娘一雙玉臂千人枕,受眾人唾棄,今日卻被全程百姓保護著,不讓她們回樓子裡,就一個一個藏入了老百姓家裡。
殷澤匆匆跑到街上去看,頓時焦頭爛額,這種境況,朝廷軍那邊實在不知道如何交代啊。
糧食還可以繼續送,但是酒和姑娘一時半會也湊不齊啊,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街上亂成一鍋粥,不少士兵也都受傷了,可是城外是一萬朝廷兵,殷澤不敢有丁點的怠慢,他真的有些後悔了,後悔引狼入室啊。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只能再親自跑一趟了,又要去舔著去臉賠禮道歉。
他的這張臉,乾脆不要了。
果然朝廷軍的那幾位將軍看見只有糧食,不悅地斥責。
朝廷軍的大將軍是袁象先,是當今聖上的表兄,他坐在圈椅上,神情倨傲:“殷大人別忘了,我們再損失慘重也能把郢州踏平。”
“是是是,將軍放心,傍晚,傍晚時分,酒和姑娘我一定全部送到。”
“行,那就再給你半日,兄弟們這次累著了,尋些樂子放鬆放鬆也是應該的。”
“恩,應該的,應該的。”
出了將軍的主帳,殷澤黑著一張臉,真是後悔莫及啊,當初因為心疼女兒,不想與高府結親,明知會得罪高府,他還是義無反顧,當時恰逢朝廷有人來密談,他想著有朝廷給自己做主,高季昌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如今這樣看來,還不如和高府結親呢,自己這是招了些什麼牛鬼蛇神啊。
請神容易送神來,如今城中已經亂糟糟的,這次回去,只怕又是一場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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