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春日的錦官城風情萬種,沿路都是各色的花朵,食物的香氣混合著花香,倒也相得益彰。
臨近中午的時候太陽才冒出了一點點頭,小五端著一碗冰粉,眼睛看向其他的攤子:“咦,有糖葫蘆,師兄給我買一串。”
墨玉胳膊上已經掛滿了各色的紙袋,兩隻手也沒閒著,一隻手拿著糖人,一隻手拿著錢袋子:“有糖人了,還要糖葫蘆幹什麼,快點往前面走,找家食肆坐下來。”
街上的人很多,久違的陽光讓所有人喜氣洋洋。
小五個子矮,幾乎被人群淹沒:“師兄,我要糖葫蘆,就要。”
墨玉無法,只能給了銅錢,把糖葫蘆拿在手上,無奈地說:“現在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
他們身後有兩個挎著兵器計程車兵,其他的人不自覺地就把路讓出來了,從人群中出來後,墨玉才鬆了一口氣:“買這麼多作甚?”
“好不容易先生不在,自然要多買些,我也能多吃些日子。”小五說得振振有詞。
兩個人說著話,本來在身後的兩位士兵突然站到了他們身前,手放在腰間,警惕地看著前方。
小五被阻擋了視線,看向墨玉:“師兄,出了何事?”
來者不善。前方一隊兵甲虎擋住了去路,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擋在小五面前計程車兵說:“左參將可是有事?”
那一隊兵甲擋住了去路,當先的一位首領一臉倨傲:“我也不廢話,你們帶著人跟我們走一趟。”
“這兩位可是希夷先生的徒弟。”
“廢話,正是知道是他的徒弟,才要走這一趟,難不成阿貓阿狗我都會管嗎?”
對方有十來人,這邊是有兩位兵士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童、一位小孩,顯然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兩位士兵還是拔出了腰間的刀:“人,你們休想帶走。”
“那就看誰的刀快了。”
鬧市之中,當街拔刀,周圍的百姓看情況不對,匆匆躲開了。
一看這種情況,小五血液上湧,果斷地丟掉了手中的冰粉,嘴角一抹嗜血的笑意,匕首已出鞘:“墨玉,可以殺人了,這不犯法吧。”
墨玉伸手拿過她的匕首,歸入鞘中,心疼地看著地上碎掉的碗:“碗可是我花了銀子買的。”
“好了,你站一邊去。”墨玉把糖葫蘆塞到小五的手中:“靠邊一些,莫被傷到了。”
小五退到了一邊,腳下放著各色的紙袋,再抬頭時卻見墨玉直接衝了過去,就像一支箭射出敵營,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墨玉已經擒住了那位左參將,聲音冰冷:“你要帶我們去何處?”
左參將的手還放在刀柄上,卻已經被墨玉扼住了咽喉,他的臉漲得通紅,不停地翻著白眼。
墨玉稍微鬆了鬆手指:“說!”
“太子,太子邀兩位過府一敘。”左參將斷斷續續地說出這麼一句。
太子?墨玉心中一聲嘆息,他們剛進了普王府,太子這邊就有了行動,看來太子還是非常忌憚普王的。
墨玉鬆了手:“太子如此行事卻不是待客之道,再說我們與太子並不交情,左參將請回吧。”
扼住脖子的手終於鬆了,左參將大口地呼吸,半晌才說話:“太子仰慕希夷先生,你們先入府,先生稍後就到。”
傳說希夷先生得道成仙,沒想到他的徒弟也如此駭人,他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被扼住了喉嚨,如果是在戰場想都不敢想,左參將的姿態更加低了:“我適才無狀,請小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