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晃晃悠悠的抬起頭,閉了閉眼睛,又睜開,似是想把面前的人再看的清楚一些,“你、你是誰啊?你幹、幹、幹嘛離我這、這麼近啊?我、我告訴你哦,我、我可是會跆、跆拳道的!你、你別想趁、趁機佔、佔我便宜!”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雍霆瑀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空酒杯,十二杯果酒,三杯伏特加!真是要命了!
“你管我啊。”秦如歌扶開他的手,定了定神,又抬手去抓桌上的伏特加。
她現在才覺得,這酒啊,可真是個好東西。
一喝多了,什麼都煩心事兒都沒有了。
雍霆瑀眼看她就要從沙發上摔下去了,趕忙抬手一撈,把秦如歌抱在懷裡,搬過她的臉,腑頭看她,“你看清楚!是我!”
“……”秦如歌使勁的睜了睜眼睛,恍惚間,好像的確看到了一個人影兒,她伸手,去摸雍霆瑀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醉醺醺的道,“……你、你是雍、雍總?”
雍霆瑀看著秦如歌醉成這個樣子,心裡當然生氣啊,來的時候還給雍襲萱打了一通電話,一向好脾氣的他頭一次和自己的妹妹發了火,還沒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見人影沒吭氣,秦如歌又哭又笑,撤回手,掙扎了幾下,“你、你根本不是雍總!放、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睜開眼睛好好的看一看我是誰!”雍霆瑀的聲音比以往高了不少,陰沉沉的,嚇了秦如歌一跳,似是也讓她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看清了人,秦如歌再也沒忍住,哇的一聲,抱著雍霆瑀的腰就哭了出來。
“雍、雍總,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是我讓你不顧生命危險,冒死給我輸了800的血,是我讓你頂著那麼大的壓力,聘我做你的秘書!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秦如歌把臉埋在雍霆瑀的胸口,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吸著鼻子,滿臉的委屈,“如果今天不是襲小姐告訴我,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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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雍總,其、其實你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好的,我、我有什麼資格讓你這、這樣對我啊?除了我、我最親近的人,就、就是你對我最、最好了,嘿,嘿嘿,不、不過襲、襲小姐也和、和我說,你對誰都、都是這麼好的。
她、她還說,如、如果我不能喜、喜歡你,那、那就讓我離、離開你。
其、其實我也想過,真、真的想過,就、就這麼離開你,不……不再給你惹麻煩,不再讓你為我去拼命。可、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雍、雍總,你知道麼?跟著你的這段日子,是我這幾年最開心的日子,我、我發誓,真的很開心。
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看不到你的好。
只、只是、只是我也沒辦法。”
秦如歌的話讓雍霆瑀倍感無奈。
他的好妹妹啊,到底和這笨丫頭說了什麼啊?
“雍,雍總,我給你看一個東西……”秦如歌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條項鍊,攤展開,放在他的面前。
雍霆瑀卻瞬間收起臉上的所有表情,怔然的看著這條項鍊。
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我有一條,陸、陸總也有一條!”秦如歌邊哭邊說,“三年前的那場車禍,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那麼糊里糊塗的撞了陳小姐!坐了三年牢!也是那時候,我、我知道了陸總其實就是我等了十年的人。很、很諷刺吧?我、我之所以這麼費勁心思留、留在他身邊,是、是因為我不想死,我、我真的不想死,我才二十三歲,我、我還沒給我父母翻案,我,我還有好多事沒做!
給、給我這條項鍊的人說,如果我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沒有和持有另外一邊項鍊的男子結婚,我就會死。(hua. 糖小說)
其實一開始我是不信的,真的,直到我在雲州的黑松露培育基地救了一個大哥哥,我才知道他身上也有這條項鍊。”
所有的事,冥冥中自有定數。
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開啟另一扇門。
很公平。
就如同雍霆瑀和陸少磊,十三年前,秦如歌先救的人是雍霆瑀,但卻陰差陽錯的誤認為只有陸少磊才有那半邊的項鍊。
這一等,就是十三年。
而十三年後,又和雍霆瑀相遇,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可他卻用另一種方式在秦如歌的心上紮了根。
秦如歌的話,資訊量有點大。
炸的雍霆瑀險些沒回過來神兒。
可他畢竟經歷過太多的風雨,就那麼一兩分鐘,就把秦如歌的話梳理了一遍。
提起這條蝴蝶項鍊,深邃迷人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再低頭,看了看懷裡那個已經哭累到睡著的女孩,勾唇無奈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