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悟能胡思亂想了一出大戲,把自己下了個夠嗆,然後又等了許久,這天都黑了,還不見顏煙出來。
他就想,進去看看吧。
於是,小心翼翼的拿著煤油燈進了地下室。
裡面烏黑烏黑的,一點聲響都沒有,自己的走路聲太大,都能把自己給嚇死了。
越往前走,這兩條腿就越開始打哆嗦,快要把許悟能給嚇個半死了。
突然,“砰砰砰砰!”這心髒差點嚇得跳出來。
許悟能看到了一堆似人又不似人的東西,把臉離得遠遠的,把煤油燈慢慢的往下放。
媽呀!許悟能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來。
是顏煙,臉還好點,只是沾著些血跡,但是整個身子已經稀巴爛了,而且已經發出了一股子惡臭味,就像腐爛了一般。
許悟能這才真正的讓自己正視到,顏煙真的死了,而且死的這般惡心。
他厭惡的看了一眼顏煙,他是一點都不想碰顏煙的屍體,卻怕放這裡久了臭味越發的嚴重,燻到了那位大人,自己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於是,許悟能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用外衣將顏煙包裹住,拖了出去。
顏煙已經幹巴巴的了,地上連一點血跡都沒留下。
許悟能一出去,就拖著顏煙,把屍體扔給了狗,他是一刻都不想碰了,他覺得狗都不會吃這麼惡心的東西。
果然,那狗興沖沖的跑過去,以為是主人給的什麼好吃的,結果聞了聞,在也沒有碰。
大概放在這,不等明天天亮了,就全是蒼蠅了。
許悟能從周圍找了塊磚,隔著外衣把顏煙的臉拍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臉上那惡狠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挖了他家祖墳怎麼的。
好了,這樣,明天僕人發現的時候就認不出是誰了。
明天的話,就對外宣稱夫人因病去世好了。
許悟能把自己的外衣拿火摺子點了,給燒的一幹二淨,然後忙跑進屋裡去洗了個熱水澡。
真是渾身清爽。
天亮了。
工部尚書顏家掛上了白幡,連一應的家僕也都穿上了白衣喪服,開始哭喪了。
傳出來說是家裡的夫人因昨夜疾病去世了,很多官面上的人都去悼念了一番。
連平日裡受過些許恩惠的也去了。
那個陣勢大的很,彷彿要讓顏夫人走的風風光光的。
平民百姓都在誇贊這工部尚書許峪,實在是對自家妻子太好了,連半個喪事都這般上心。
還有人傳出來,這許悟能許大人在裡面為了顏夫人都差點哭暈了過去。
“真好啊這許大人。”
“是啊是啊,誰嫁給他了真的挺有福氣的。”
“不過這許大人怕是不再娶親了吧,這般疼愛已逝的顏夫人。”
“誰知道呢,真是個痴情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