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父皇現在並不想見道長,道長還是請回吧,若是讓父皇知道道長揣著這令牌帶這麼多人在宮裡鬧騰,那道長有幾條命也不夠殺的。”
顧道章剛要繼續跟他理論,阿川急了,“你這文縐縐的幹嘛呢,沒見這侍衛見到令牌也沒個反應嗎?都已經被策反了!”
三皇子見說這話的是一隻白狐,竟然是男聲,微怔道:“道長竟還帶著妖獸來長生殿,意欲何為!”他昨日就是抱回一隻白狐,不過就是親了兩下,就被一隻狐貍暴揍了一頓。當時只顧著抱頭了,竟沒瞧見那狐貍的真是什麼樣子,不過這聲音卻與昨日那個相似的很。
阿川變回人身,見一白狐著身變成一風流倜儻的公子,“什麼妖獸,大爺我可是半仙!你這小子就是欠收拾!”那些侍衛愣住了,嚇得後退一步,三皇子也怔住了,果然是個男的!估計昨日就是這小子,三皇子一股怒火升起。
張志虛噓他一聲,對王理玄哼道:“這小子就知道顯擺,出場方式都與我們不一樣,花裡胡哨的,徒兒離他遠點兒,莫被他這些不良習慣給沾染了。”
阿川聽力好的很,瞥張志虛一眼,“老頭,你表現的機會到了,這狂妄的小子交給你了,我收拾這幫小兔崽子。”
話音剛落,張志虛就撲了上去,“不用你動手,貧道一人就搞得定。”
見那胖道士撲了過來,那些侍衛紛紛沖了上去。阿川趁機閃到三皇子跟前,與他交起手來。
顧道章趕忙往殿內走,王理玄護在他周圍,一手抓著那玄虛道長的脖領子,跟著往殿內移去。
三皇子原以為一隻狐妖會與他動法術,卻只見阿川只出拳,半點沒有動法術的意思。便只得與阿川交起手來。阿川連連出拳,三皇子竟然應接不暇,只得搶過一侍衛的長劍,與他打鬥起來。
不一會兒,張志虛就把那些侍衛給撂倒了。見阿川還在與三皇子拼拳腳,便得意得對他喊道:“臭狐貍,老道可比你動作快啊。”
那三皇子本身就快招架不住,聽見這聲音,便拿著長劍換了個方向,只刺張志虛。
劍還未到張志虛的跟前,三皇子背後重重的受了一擊,震傷到他的體內。他定定的站在那裡,吐出一口鮮血,他用劍撐著自己,緩緩轉過身去,只見長生殿門口,一襲素衣,裙角被風吹的輕輕擺動。皇貴妃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
三皇子倒在地上,阿川忙上前:“阿姐,你怎麼動手了,若被皇上知道你就......”
雙兒朝那倒在地上的三皇子輕蔑的說道:“就算知道,我也要替皇上清理這不孝子。”
張志虛蹲下探了探三皇子的鼻息,“還出氣兒呢,還活著呢!”他扭頭對雙兒說道:“雖然貧道不至於被這小子傷了,但你也算出手救了我,貧道就不計較你這次傷人的事兒。但這貨死了,貧道也不會背鍋的。”
雙兒沒理他,對阿川說道:“他身上怪的很,你去檢查一下,之前我正面對他用法術,但他好像有所防備,我竟半點使不上勁兒。”
“有這等事兒?”阿川上前仔細翻查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符咒,張志虛一旁也狐疑道:“那蛇妖竟給他護身的咒,可見這蛇妖與他感情頗深吶。”
雙兒此時見周圍並無危險,便回到殿內。
德公公見顧道章出現了,甚是激動,“道長,你可算來了!那,那仙藥果真是毒藥啊,皇上都快被......”他越說越難受,竟哭了起來。
無郢道長正在喂皇上湯藥,見顧道章出現了,又見他身後站著的玄虛道長,慌忙起身。顧道章從他手裡奪過那湯藥,嗅了嗅,大怒道:“你竟然謀害皇上!!!”
玄虛道長也震驚了,上前接過那碗湯藥聞了聞,面容失色震怒道:“師弟,你竟然......他們於我說你與蛇妖狼狽為奸,師兄原本不信,你雖平日裡坑蒙拐騙,但師兄以為你膽子小並非如他們所說,你只是被奸人陷害,沒想到你竟真的......”他氣結到講不出話,情緒太過激烈,他大喘了幾口氣,“師兄現在就清理門戶!”
他沖向無郢道長,手剛舉到半空中,就被無郢道長抓住,“師兄,你不與我一樣,只不過你連除妖的本事都沒有,只會用那些不入流江湖騙術的去騙騙香客。而師弟我現在與你一樣了,我自離了你後,學了不少,這畫得符咒也比以往更加靈驗。現在我已修為大增,就憑你這身皮毛功夫拿什麼來清理門戶!”說罷,用力甩手,玄虛道長被他甩倒在地上。“那蛇妖雖是妖,但確實是有本事,她答應我會助我修行,就算成不了仙,也可入魔,我照樣可以活個千年萬年。好過跟你在一起每日靠那點兒香油錢度日,你若現在投靠於我,師弟還能顧念舊情把這身修為分你一點兒。”
玄虛道長看著無郢師弟,“師弟,你怎麼能這麼想,你是道士怎能與那妖一起害人呢?!”
顧道章冷哼一聲,“問這麼些廢話做什麼?!”他憤怒的盯著無郢道長:“把那解藥交出來,貧道就饒你不死。”
無郢道長知自己現在還鬥不過顧道章,但也只他要從自己身上討什麼,便有恃無恐道:哎呀,你不早說,貧道只顧忙著做這慢性毒了,倒忘了先把解藥做出來。”
顧道章一氣之下,一掌過去。無郢道長閃躲到一邊,王理玄隨即也連連出手,但又不能下狠手傷他性命,只得處處避開他的要害。無郢道長也發現他們不敢出手置他於死地。更是猖狂的狂笑道。
此時雙兒已經進來了,她迅速給給出一掌。無郢道長只顧防顧道章和王理玄,沒顧得上雙兒這邊,他隨即被擊中。他看著雙兒,“難怪那蛇妖說要先清除狐妖,倒只顧著宮外的那隻狐妖了,輕視了你們。”他眼睛滴溜溜的轉兒,似乎是再想著怎麼逃跑。手心裡暗暗捏了個決。雙兒自是瞧見他那小動作,又準備施展法術,顧道章卻搶先一步給他使了個定身咒,又怕他狡詐,隨即又施了個束縛咒。
德公公這時也不哭了,剛剛看到皇貴妃給這無郢道長一掌,無郢道長就倒地了。他怔怔的望著皇貴妃,驚恐道:“娘娘是......”
王理玄忙上前說到:“剛小道情急之下借娘娘之手收拾這道教敗類,還望娘娘恕罪。”
雙兒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無妨。”
德公公看不懂這些,聽著這話意思好像是被這小道士控制了,便緩了口氣,“老奴該死,老奴竟然現在草木皆兵,懷疑娘娘了,請娘娘恕罪。”
雙兒並沒有怪罪他,她走到榻前,對顧道章說道:“還請道長救救皇上。”
顧道章上前探了探皇上的脈搏,他心裡一驚,又運作體內的清氣注入皇上的體內。再探,他反反複複幾次之後,汗如雨下。他嘆了口氣,“娘娘,貧道現在無能為力。”
雙兒聽到此話,愣在那裡,隨即突然下,“求道長再想想辦法,無論是什麼法子,都請道長一試。本宮願拿自己的性命去換皇上安康。”
一旁的德公公也跪在地上,“拿奴才的命吧,奴才的命不值錢,請顧道長一定要救救皇上啊。”
顧道章重重的嘆了口氣,扶起皇貴妃,他跪在地上,“娘娘恕罪,皇上服用了太多含有魂魄的丹藥,這魂魄本就是冤死的亡靈,怨氣極大,至陰的邪物。剛貧道注入大量清氣,皇上身上的黑氣卻一點都沒有散去,再加上這幾日一直服用那湯藥,這些魂魄已佔據了皇上的體內,貧道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雙兒楞在那裡,她痴痴的望著皇上,“那道長的師叔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