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兒子偎在自己懷裡撒起嬌來,嚴夫人怎麼也惱不下去了。
她輕撫著兒子的小腦袋,溫聲軟語地安慰起來。
兒子也是才好沒幾天,怎麼可以那樣嚴厲呢?
對於嚴興寶從痴傻兒變成正常人這件事情,嚴夫人心裡還是有著一絲隱憂。
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若是一個不好,小兒子又變成了傻子,那她就算哭瞎了眼睛,也無法挽回了。
心思翻轉間,嚴夫人覺得小兒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且不說,那丫頭是不是有大福運之人。就嚴金珠變成那副鬼樣子,還不是因著那丫頭。
還有今兒個小兒子鬧出來的這些事,起因還是在那丫頭身上。
索性就把那丫頭送出府一段時間,若是府裡變得太平無事,那事情的根由就都出在那丫頭身上。
到時與老爺講清事情的原委,想必老爺也不會怪責的。
想到這裡,嚴夫人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胖胖的手輕撫著嚴興寶的腦袋,說道:“兒啊……,剛剛你說的那些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從這丫頭到了咱們府裡,倒黴的事兒還真是一件接一件。
趕明兒娘就把那丫頭送到清虛觀裡住上一段日子,好好去去她身上的晦氣。
這下你可歡喜了?”
一聽這話,嚴興寶立時來了精神。
他仰起小腦袋看向嚴夫人,急急地追問道:“娘……,你不是在哄騙孩兒吧……,真的會把那個災星送走?”
“呵呵……,你個鬼精鬼精的家夥,娘可是嚴府的當家主母,說出口的話,哪句沒有做數了?”嚴夫人笑點著嚴興寶的小鼻子,輕叱道。
“嘻嘻……,就知道娘最疼孩兒了!”
嚴興寶一頭紮進嚴夫人的懷裡,可是樂開了花。
哼……,那個李巧想在嚴府這樣的高門大戶裡享福,作夢去吧!
娘倆正說著,外面響起了小丫鬟的稟報聲,去大夫的人回來了。
在一個婆子的引領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大夫走了進來。緊接著是一個年紀在十三、四歲左右的小藥童揹著個藥箱,跟在了老大夫的身後。
嚴興寶是男孩子,看診時自然不用遮擋,倒是嚴夫人避到了屏風後面。
老大夫為嚴興寶診過脈,處理了外傷,又開了方子,便帶著小藥童離開了。
嚴夫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拉著嚴興寶又是一通心啊、肝啊的叫了好一會兒,這才帶著丫鬟婆子離開了。
對身上受的這些傷,嚴興寶可沒有放在心上。他的一顆心,完全被興奮佔滿了。
想想過些年在老李家,哪次與李巧對上,都是他吃虧。這下可好了,他是嚴府裡的小少爺,李巧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鄉村野丫頭,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她也配?
……
自從開始修煉《真燚訣》,王雲巧晚上睡眠的時間,全部以打坐修煉替代。
雖說一整晚都沒有睡,當王雲巧從打坐修煉中退出來時,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倦怠神情。
還好這一方世界的環境沒有遭到破壞,天地間可以用來修煉的五行元力算不上豐沛,但也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