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經賦最忌諱人提起家裡的那個野蠻惡婦,未曾想這麼個黃口小兒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揭了他的短處。
通天大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要往上撞,這可怪不得本少爺不講情面了!
“哼……,抓住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站在呂經賦身後的護衛只是一個閃身,人已經來到了嚴興寶身邊。
轉瞬間,嚴興寶只覺天地倒轉,頭朝下、腳朝上,被那黑衣護衛倒提了起來。
嚴興寶的一/張/臉由紅轉紫/漲/痛得厲害,剛剛吃下那些茶水糕點順著食道往下沖,來不及捂嘴,已經“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來!
這一下,可把在場所有的人都惡心到了。
呂經賦連連後退數步,要不是有牆擋著,他一定會立時退出屋去。
他一臉嫌棄地瞪了嚴興寶一眼,對那護衛冷聲命令道:“狠/狠/地揍這/醃/臢/的,別把人給弄死了,留一口氣就行!”
“小子你敢……,本少爺一定不會饒了你!”嚴興寶眼前陣陣發黑,他勉強提了一口氣,沖著呂經賦吼了過去。
呂經賦已經將前前後後想了個仔細,只要不把這嚴府的小少爺弄死,揍了也就揍了~
在這安泰府城,那嚴家也未必就能動得了他呂家。
心裡打定了主意,呂經賦便冷冷地看著嚴興寶,只待那護衛動手了。
聽到呂經賦的命令,提著嚴興寶腳踝那個護衛心裡可是鬱悶得不行。
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要對一個五、六歲的小童動手,當真是顏面無存的糗事。
可自家少爺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他自然不能有所遲疑,那護衛咬了咬牙,便揚起了蒲扇般的大掌沖著嚴興寶的/屁/股/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起,嚴興寶堪比殺/豬/的嚎叫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那護衛也沒想嚴興寶的嗓門兒這樣的脆亮,只是一巴掌下去,就差點吼破了他的耳朵。
他晃了晃腦袋,心裡最初升騰起的那一丁點兒的不忍,消散得無影無蹤。
有了第一巴掌,這第二巴掌、第三巴掌……,就變得十分順溜了。
那護衛也不知道揮出去了多少巴掌,直到手上提溜著的小人兒叫聲漸漸弱了下去,一直到最後沒了聲響,這才看向呂經賦,說道:“少爺……,這小子差不多了,您看?”
“嗯……,行了,把這小子和他的小廝全部給本少爺丟出玉香樓!”呂經賦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嚴興寶,對護衛們冷聲吩咐道。
幾個護衛應聲後,十分利落地將嚴興寶和他隨行的四個小廝扔到了玉香樓大門外。
嚴興寶帶來的那四個小廝,早在呂經賦進門前,便已被那些黑衣護衛們打倒在了地上。
嚴興寶和四個小廝被人像丟垃圾一樣,扔出了玉香樓的大門,自是有許多人圍上前來看熱鬧。
尚有一絲神智的嚴興寶,只是撩/起了一絲眼皮,被那些毫不掩飾的嘲笑目光刺得立時閉上了眼睛。
一路跟著過來的秦媽媽,指揮著樓裡的打手,將嚴興寶和四個小廝抬到了嚴府的馬車裡。
為嚴興寶趕馬車的這個車夫,名叫錢順,是嚴府的家生奴才,因著為人木訥本分,那些有油水的差事根本到不了他的頭上,已經四十歲的年紀了,在嚴府裡仍是做了這個又苦又累的趕車活計。
錢順見著小少爺歡歡喜喜地來了,卻是讓人抬了出來,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小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跟著出來的下人,是會受到極重的責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