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見老莊望著自己,駱震提醒他道。
老莊點點頭道:“我就想可能這些孩子不是失蹤兒童,可能是流浪或孤兒院的兒童,但你也知道這年頭孩子本身就是珍惜物種,流浪兒幾乎是不存在的。所以現在我又去調本市孤兒院的資料了。”
“你說,這些孩子把這些老人帶到機電宿舍,到底是要做什麼呢?”駱震忽然問道。
“正在查,目前還沒線索,那地方魚龍混雜。不過搜查令馬上就能下來,到時候進屋一看估計會有收獲。”老莊答道。
無緣死靈11
叮!
一聲清脆的簡訊提示聲如涼風中的雨絲,令正朝著窗外吐煙圈的男人心神一振。他並沒有立刻檢視手機,只是頓了一下,便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隨後轉身走入長廊。
廊上的一個房間中傳來陣陣鼓樂之聲,曲調帶些奢靡而又頹廢的味道,似乎是樂隊正在排練。
外面天已經全黑,似乎時間已經不早了。
男人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才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握了握拳,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
燈紅酒綠、喧囂甚上的酒吧街上,一輛黑色跑車猛地剎住了車,停在了一家不甚起眼的酒吧門前。
男人下了車,他戴著黑色口罩,籠著連帽衫,在衣著鮮亮時髦的人群中看上去很是低調。
他抬頭看了看不甚顯眼的招牌,隨後慢慢走進了酒吧。
清冷的吧臺角落,果然坐著一個穿深綠風衣的男人。
他才走到吧臺前,穿風衣的男人便沖著調酒師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一杯傑克丹尼斯便擺到了他的面前。
他什麼也沒說,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啪地拍到了桌上。
“要談什麼就快談吧!”他對那男人道,“我也不能出來太久,不然他們會懷疑的。而且狗仔跟得也緊,要是被發現了我就慘了。”
“你根本就不是布魯特斯,”駱震轉過頭來,“我說的對吧?”
“你!”布魯特斯瞪大雙眼,臉色變得煞白,“你說什麼?”
駱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你不是43期的藝人,你是第44期的,你只是個替補。你告訴我,真正的布魯特斯去哪兒了?”
“我…”布魯特斯低頭看著吧臺,“我不懂你的意思。”
駱震冷笑道,“你當然懂。我已經找人查得很清楚了,赫拍出道前一天在網上更新了樂隊資料,其中你的資訊和之前相比幾乎沒有什麼不同,除了照片和出生年月。”
布魯特斯聞言一怔。
“為什麼會臨時換人?”駱震眼神淩厲,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這是公司的安排,我怎麼會知道?”布魯特斯稍稍定神,答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或許原來安排的人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出道了吧。”
駱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頓了頓,“無論是什麼個人原因,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突然換人,一切都是有計劃的不是嗎?這件事關乎公司的形象和利益,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絕不會如此。”
布魯特斯沉默了。
“我想,這件事或許你不是主要的參與者,可你一定是知情者。”駱震繼續道,“畢竟你和丹尼爾、恩格斯相處了那麼久,難道你就不好奇,從來沒問過他們嗎?你既然來赴約,就表明你願意與我們警方合作,那你現在還在猶豫什麼呢?何況我們已經開始全面追查這件事了,就算你今天不說,遲早有一天警方也一定會查出來,到時候你可就徹底…”
“你會說話算話嗎?如果我告訴你實情,我就能戴罪立功,爭取到寬大處理?”或許是這幾話刺激到了布魯特斯,他有些急切地打斷了駱震的話。
駱震幾乎是立即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布魯特斯這麼好突破,看來事情在他心裡已經憋了很久。
“當然,我找你來自然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把它看作一個交易。”駱震答道,“對你我雙方都有益處的交易。”
布魯特斯抓住酒杯在吧臺上拍了拍,示意調酒師加酒。
駱震沒有催促,耐著性子看他連喝兩杯,臉頰上都開始起了潮紅。
“我本名叫黃真,我確實不是真正的布魯特斯。”黃真道,“其實當我得知要替代原來的布魯特斯出道時特別受寵若驚,畢竟現在藝人出道是很難的。”他緊緊握著空酒杯,“而且布魯特斯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他很優秀,不僅僅是圈子裡小有名氣的鍵盤手,還會作詞作曲,英文也說得很棒。”
“我也問過經紀人,經紀人的說法是布魯特斯家裡有事回美國去了。可如你剛才所說,赫拍可是公司投了很大精力人力物力要捧的樂隊,走紅的機率挺大的,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原先的三個成員都是千挑萬選,歷經了一年多的籌備,怎麼可能會突然回美國了呢?”
駱震點了點頭。
“所以,”黃真道,“我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布魯特斯多半是出事了。我想,除開突發疾病的可能,那就只能是吸毒之類被抓進去了。”
“你後來問過恩格斯他們嗎?”駱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