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門與玄冥殿的激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同時羅冥也未能順利逃脫,被古千帆攔了下來。
而在遠處,太清門與玄冥殿雙方所有人都沒能注意到的一座沙丘之上,無道和將軍令站在一起,把場中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當然了,這還要多虧古千帆催動風火鏡驅散了大半的濃霧,否則哪能看的這麼清楚呢?
沙丘之上,只見無道負手而立,神態自若,靜靜的不說話,只望著羅冥跟古千帆等人激戰。
但是將軍令的表現則與無道不大相同,他臉上神情凝重,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也不知在想什麼。
便在這時,將軍令忽然扭過頭來,望向無道,開口問道:“這人是不是太清門青陽老道的徒弟,名叫古千帆的家夥?”
無道聞此一問,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將軍令居然不認識古千帆,可他並未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將軍令雖沒得到答複,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回頭繼續望向遠處激烈的戰鬥,喃喃道:“這麼說來,那面銅鏡法寶,就是傳說中的風火鏡嘍!”
無道眉頭一挑,可還是沒說話。
將軍令偷偷瞄了一眼,笑容玩味,問道:“無道兄,不知你要是對上古千帆與風火鏡的話,能有幾分勝算?”
無道怔了一下,本也不打算回答,但沉吟了片刻,忽地說道:“五成!”
將軍令嘿嘿一笑,大有深意道:“這五成的勝算,應該是指正常情況下吧!我可是清楚無道兄的能耐,真要是全力以赴的話,只怕兩個古千帆也未必是對手。”
無道不置可否,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將軍令裂開嘴角,道:“我就是在表達無道兄很厲害唄!跟無道兄在一起,我總覺得倍有信心。”
“將軍令!”無道沉聲喚道。
將軍令一驚,藏於袖中的左手不由得握住了法訣。
無道聲音低沉,冷冷道:“不要試探我的底線,更不要以為你我之間的同盟關繫牢不可破。”
將軍令眼角抽搐,對此卻不敢多言,幹笑兩聲,然後道:“你這人實在太嚴肅了,冰冷的像塊石頭,就你這種性格,是很難有女孩子喜歡的。”
“哼!”
無道哼了一聲,眼底深處不經意間流露出輕蔑之色,一閃即逝。
將軍令毫不知情,只當這是無道又不開心了,大袖一揮,道:“算了,不說你的事了。但我還是要問你,因為你比我更瞭解古千帆這個人,所以我想知道他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動用風火鏡,而是非要等到最後迫不得已才拿出來使用呢?難道是有什麼後遺症不成?”
無道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反問道:“你以為風火鏡這等異寶,是任何人想用就能用的嗎?”
將軍令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又問道:“無道兄,你知道古千帆這樣的高手使用風火鏡後,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嗎?”
無道不耐煩道:“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將軍令頓時啞口,訕訕一笑,只得望向遠處激戰的雙方,慢慢等待他想要答案。
可是沒過多久,將軍令忽然再次扭頭看著無道,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是問道:“無道兄,你說羅冥的眼力是不是很厲害,怎麼就一眼看出那鵝蛋臉女子的實力最弱呢?”
“你不也一眼就看出來了嘛!”無道脫口而出,如是說道。
將軍令顯然沒料到此次的回答會這麼幹脆,竟是有些怔住了。
而在說話的時候,無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金蓉。
只見金蓉雖然在不斷施法,用仙劍攻擊著羅冥,但是有意無意之中,她卻總把自己置身於同門幾位師兄身後,如此一來,倒是大大提高了她的自身安全性。
無道看在眼裡,眉頭皺起,情不自禁想起了以前與金蓉之間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從那一日丹霞峰下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到當日的“樹床門”事件,以及後來的宗門大比,廬城之行,等等等等。
無道內心其實是拒絕回憶的,但是那些畫面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一幕幕浮現在腦海,像是走馬燈一樣,想停卻停不下來。
突然,無道不知想到什麼,眼神一凝,眉頭緊鎖,差不多快要擰成一股繩了。
將軍令忽有所覺,一看之後,悚然大驚,因為此時的無道,眼睛裡面一片血紅,恐怖且滲人。
“喂!無道兄,你這是怎麼……”將軍令欲言又止,循著無道的目光望去,看著那位尚且不知姓名的鵝蛋臉女子,若有所思。
無道身體上的異常變化並未持續多久,漸漸恢複了常態。
而他理所當然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狀況,撇頭看了眼將軍令,見對方正目不轉睛地望著金蓉,神色一動,但是也沒有對此多說什麼。
將軍令苦思無果,甩了甩腦袋,卻沒注意到無道已經清醒,且正在看著他。
然只聽他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是‘老相好’吧!雖然這女子的容貌算不得驚豔絕俗,不過身材倒還可以,該細的細,該大的大,該翹的地方也是翹的,只可惜不是一個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