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滿懷心事,清秀的眉宇微微蹙成一團。
不過她心中雖然存有疑慮,不清楚無道究竟是要做什麼,也無法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卻還是依照無道所言,走在前面帶路。
而有雲柔這位淩雲閣二小姐在前面開道,一般弟子看見了,雖然懷疑跟在雲柔後面無道的身份,但是哪有人敢上前阻攔、盤問呢?
畢竟他們就算沒親身領教過雲柔的“厲害”,卻人人都聽說過這位二小姐的“牛脾氣”。
再加上此時的雲柔不開笑臉,面露深思,就好像心情不好即將爆發的前兆,淩雲閣弟子見之,躲都來不及了。
因此,穿著淩雲閣弟子服侍的無道,可謂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到達了最高的那棟樓前。
“站住!”突然一聲斷喝。
說話之人是一名年輕男弟子,相貌與英俊完全不搭邊,當然也不能說他有多醜,畢竟五官還算周正,另外炯炯有神的眼睛,興許是他身上唯一值得一提的地方了。
“你們倆是幹什麼的?”年輕男弟子擋在門前,沉聲問道。
無道微微抬頭,瞄了眼站在臺階上的淩雲閣弟子,沒有多話,因為他知道,眼下這種事情交給雲柔來處理最合適不過,假如他自己出手解決的話,或許會很快,但卻也很容易適得其反。
便在這時,無需無道提醒什麼,雲柔淡淡說道:“我來找三叔。”
“三叔?”
年輕男弟子一愣,又問道:“你是什麼人?”
雲柔同樣愣了一下,沒想到淩雲閣中還會有弟子不認識她,於是情不自禁回頭,望了眼無道。
無道笑而不語,輕輕點頭。
雲柔會意,回過頭看向攔住她和無道去路的年輕男弟子,冷聲道:“我是雲柔。”
“你是二小姐?”年輕男弟子聳然一驚。
然而,年輕男弟子在震驚過之餘,則是深深的疑惑與懷疑。他先是看了看雲柔,然後又看了眼雲柔身後的無道,抬手一指,問道:“那他是誰?”
雲柔不假思索道:“他是我師兄,也是你師兄。”
年輕男弟子眉頭緊鎖,半信半疑,尤其是在看見無道額頭的血色火焰時,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脊背生寒。
“你們……”年輕男弟子話音一頓,聲音弱了些,再次問道:“你們拿什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雲柔聞言,頓時有些怒了,雙目一眯,聲音低沉道:“我就是雲柔,人都已經站在你面前了,還需要拿什麼證明給你看?”
年輕男弟子看樣子是真不認識雲柔,另外性格上還有些較真,只見他把身體挺得筆直,義正辭嚴道:“那對不起,我的職責是守在這裡,嚴禁一切閑雜人等入內。所以如果你沒辦法證明自己是二小姐的身份,那麼我是決不能讓你進去的。”
雲柔眉梢一低,沒好氣道:“我身上有個胎記,或許能證明身份,你要不要看一下?”
無道聞此一怔,心想胎記一般不都是比較私密的東西嘛!除了父母或者一些極為親近的長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因此這種東西,怎麼拿來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證明身份呢?
年輕男弟子心裡頭大概有著相同的疑問,脫口道:“什麼胎記?要不你先讓我看一眼再說。”
雲柔臉驟然一沉,怒火陡生,冷冷說道:“給你看可以,但我要先挖了你的眼睛。”
年輕男弟子聞聲一驚,沒成想眼前女子生得清秀漂亮,心腸竟如此狠辣,自己只是順著她的話語往下接,就被威脅要挖去眼睛。
不過,年輕男弟子在感到驚訝的時候,對雲柔的身份好似肯定了些,就這脾氣,卻是像極了傳聞所言。
雲柔見年輕男弟子不為所動,氣急敗壞,作勢就要有所為,手中法訣都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