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正魔雙方眾弟子聞聽“九嬰”之名,知道的與不知道的,盡皆嘩然。
但見正道這邊,除了三大派的首座、長老、神僧等人,他們只是面色一凜,似乎已經知曉以外,其餘眾弟子,例如龍飛、林白、夏雲空、智義、智德等,這些優秀弟子全都身子一震,悚然大驚。
金光寺的智義與智德面面相覷,再看向場中那個九顆腦袋的龐然大物時,似是忽然想起什麼可怖的事情來,臉色大變。
智義眉頭一皺,面向智德,喃喃道:“真的是九嬰那兇獸?”
只見智德眉頭皺得更深,肯定道:“如假包換。”
“那麼它……”
智義還有話要問,但他話未說完一半,就聽智德回答道:“是的。”
話音一頓,智德沉聲道:“而且看樣子,現在這只九嬰,並非只是傳承了一點上古兇獸的血脈,而是真的活了幾千上萬年,擁有完整血脈的兇獸九嬰。”
“什麼?”智義脫口道,大驚失色。
智德重重點頭,不容置否。
不一會兒,正道一方經由知情人士告知,在透過眾人口口相傳,很快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九嬰的來歷,人們臉上,無不寫滿了“驚懼”二字。
而反觀魔道一方,吃驚之餘,人人面露喜色,本來他們就佔著優勢,現在又多了一個“不死兇獸”,那還不得碾壓正道了啊!
“哼!”
任滄海忽的冷哼了一聲,抬頭望向與石頭站在一起的古千帆,雙目一瞪。
一整晚了,他直到現在才看見這位太清門掌門弟子,登時心生怨氣,加之眼下局勢帶給他的壓力,便是怒了,憤然道:“古千帆,你整晚都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古千帆能夠理解任滄海此時的心情,自己又何嘗不是一肚子怒氣呢!
但是他當著眾多弟子的面,敢怒不敢言,只得苦笑,低頭說道:“任師叔,是千帆來晚了,等此間事了,千帆甘願受罰。”
任滄海怔了一下,只因一時怒氣難平,方才問責古千帆,這會轉念一想,心知就算古千帆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也根本於事無補。
“唉……”
任滄海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古師侄!”
淩雲閣雲辛長老忽然喚了一聲,問道:“想必你是從山下來,應該看到我淩雲閣,哦不,是我們三大派的支援弟子,不知他們現在人在何處,是個什麼情況?”
此話一出,無論正道還是魔道,普通弟子還是長老、護法,全都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畢竟事關大局,萬一正道還有大批支援而來的弟子,那麼魔道現在所取得的良好局面,頃刻間就會將被逆轉。
反之亦然,支援來的如果不是正道弟子,而是大量的魔道妖人,那今晚在場的正道眾人,可就九死一生了。
古千帆張嘴欲言,卻是無聲,他面露猶豫之色,好像是有何難言之隱,不方便當著正魔雙方眾人的面直接說出來。
雲辛長老似有所覺,腳下一個踉蹌,竟險些摔倒。
他心生一股不祥的預感,只怕山下的弟子,早已經兇多吉少,而那些人,可幾乎都是他淩雲閣的弟子啊!
與此同時,不光是雲辛長老,正魔雙方的所有人,但凡眼睛不瞎,頭腦不笨的,就都看出了古千帆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究竟代表的是何意思。
也就在魔道歡喜,正道憂愁的這一刻,天魔門狐姬、海大先和幹屍三人身後的黑暗中,突然出現另外三道人影,緩緩走向場中。
“哈哈哈……”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放聲大笑。
只見這人身穿一襲寬大黑袍,從頭包到腳,唯一沒有被黑袍所包裹的地方,就只剩下臉了。可是在這人的臉上,卻又籠罩著一層黑氣,連五官都不為外人所知。而那應該是眼睛的位置,泛著兩道綠光,詭異且滲人。
石頭望見來人,大吃一驚,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不管他如何思索,始終一無所獲。
“魔羅!”任滄海失聲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