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便是經過歲月洗禮的女人,所獨有的一種成熟與知性吧!
念及此處,石頭忽然恍惚起來,怔怔出神。
杜十娘聞聲抬頭,恰好看見石頭發呆的樣子,心中好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然而,石頭竟好像什麼都沒聽見,始終微笑不語。
杜十娘見此,秀眉微蹙,但很快便舒展開來。
不過,她的臉頰卻在這一刻莫名其妙紅了,揉推石頭胸膛的那隻手,忽的曲指成爪,狠狠一抓。
“哎呦喂!”
石頭痛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立即便清醒了過來。而他知道這是何人所為,但卻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於是疑惑著向杜十娘看去。
“杜師姐,你”
石頭話未說完一半,登時吃了一驚,只見杜十娘正向他湊過來,兩人的臉,很快便貼上了。
“我好看嗎?”杜十娘問道。
她有些發燙的臉頰,輕輕貼在石頭更加發燙的臉上,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想看的話,回頭我倆找個沒人的地方,好讓你一次看個夠。”
“什麼?”石頭瞠目結舌,一臉愕然。
他早就領教過杜十孃的口無遮攔,只是沒想現在這種時候,她依然毫不收斂。
然而,石頭直到現在也還是低估了杜十娘,只聽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哦!對了,師姐我床下修為了不得,床上功夫不得了,前者你是知道的,但不知這後者,你想不想跟師姐切磋一下啊?”
“不想。”石頭脫口道,語氣不容置否。
他在聽見杜十娘這一問,差點沒嚇得跳起來,而此時他雙眼睜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真的不想?”杜十娘沉聲道。
說著她一手伸到石頭腰間,用力掐住,狠狠道:“我看你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看不上老孃的身子了吧!”
石頭額頭直冒冷汗,這也難怪,誰叫他的腎,正被杜十娘給捏在手裡呢?
而關於杜十孃的這個問題,他只能沉默著不做回答,畢竟說“是”不行,說“不是”也不行,這壓根就是一道無解的送命題嘛!
“我說石師弟啊!”杜十娘忽然尖起嗓子,陰陽怪氣道:“當初我可是有言在先的,你這處男之身,必須得由我來幫你結束,可是如今我看你,儼然早就不是小處男了,敢問這是被外面被哪家的小狐貍精給才採了頭籌呀?”
石頭不置可否,哪裡敢直接說出雨菲的名字?但見他苦著臉,反問道:“杜師姐,你什麼時候有言在先了?”
杜十娘一愣,頓時勃然大怒,道:“你不承認?”
“不是。”石頭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承認,是這種荒唐的事情,我壓根就不可能答”
石頭話音未落,便戛然而止。
只見杜十娘笑容燦爛,溫和如一縷春風,淡淡道:“你壓根就不可能答應,是嗎?”
石頭身心俱是一震,杜十孃的燦爛笑容在他看來,可半點燦爛意味沒有,反倒是給他以一種無法言說的詭異,直看得他不寒而慄,戰戰兢兢道:“杜師姐,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不知者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