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先聞言要他交出解藥,壓根不予理會,冷哼一聲,道:“哼!打得贏我,命都是你的,打不贏我的話,別說解藥了,連根毛都沒有。”
“你!”石頭火冒三丈,氣從七竅出。
但他轉念一想,只覺得海大先這麼做無可厚非,本來正魔兩道就形同水火,勢不兩立,更何況當下這種情況呢!
雖然說他與林夕的關系非同尋常,恰巧林夕也在場,可要想像上次在肥城的時候那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念及此,石頭也就打消了依靠言語能夠討來解藥的念頭,握緊殘陽刀,同時把缺月劍祭在頭頂上方。
“嘿嘿!”
海大先笑容陰森,惡狠狠道:“臭小子,上回有公子護著你,這回你可別再指望有誰能幫到你了,就讓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用性命做個了結好了。”
石頭不置可否,左手快速掐了個劍訣,二話不說,抬起手臂虛空一指,竟然率先發起了攻擊。
海大先望著疾飛而來的銀白色仙劍,不怒反喜,大叫一聲:“來得好!”
場中,陰風頓起,噬魂幡隨風飄蕩間,被吹的獵獵作響,空氣中的鬼氣也隨之大盛起來,腥臭之味漫天,聞之作嘔。
“嗚嗚嗚!”
一陣鬼哭聲中,最先包圍石頭一方四人的十餘只鬼臉蜂擁而上,迎著缺月劍的鋒芒,毫不畏懼灰飛煙滅的下場。
“錚!”
清越的劍鳴聲大響,十餘只鬼面絲毫未能阻擋缺月劍的去路,便在“呲呲”的聲音中化作縷縷黑煙,隨風飄散。
海大先似是早有所料一般,鬼面菱形盾牌在他身前光芒狂閃,變得看似堅不可摧。
而實際上這面詭異的盾牌也確實堅硬非常,缺月劍威勢赫赫的一擊,居然只在它表面留下來一道淺淺的白痕,隨著黝光一盛,眨眼便恢複如初。
石頭心中大駭,但是他卻顧不得繼續攻擊海大先,急忙召回缺月劍,配合殘陽刀斬殺圍攏上來的眾多鬼臉。
畢竟現如今寶塔峰的林師兄身受重傷,幾乎喪失了全部戰鬥能力,丹霞峰的兩位師姐倒是行動自如,可她倆在保護林白不受鬼臉侵害之餘,差不多也就只剩下自保之力了。
所以面對修為深厚,不輸一般太清長老的天魔門“盈”使海大先,一切的壓力,就全都落在了石頭一個人肩上,只見他神色凝重,每一次進退,都不敢有絲毫大意。
與此同時,在場其它三處戰團的鬥法,也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但見在極高的天空中,冷月大師頻頻揮動她手中的拂塵,每一下都威力非凡,攻擊中隱約有光芒一閃一閃,彷彿天上的星星一般。
然她手中的這把拂塵,名字就叫“星月拂塵”,相傳是採用某上古神獸尾巴上的鬃毛,利用特殊秘法制成,極為堅韌,尋常的刀劍法寶,休想傷其一縷鬃毛。
本章未完,請翻頁)而冷月大師手中的拂塵,以及穆婉兒手中的汐水劍,都是太清門的鎮派法寶之一,自丹霞峰成立伊始,它們就一直作為丹霞峰代代相傳的無上法寶,非首座不可擅用。
由此可見,冷月大師早已將穆婉兒當成了丹霞峰的下一任首座在培養,甚至破例,早早便賜下了首座才能使用的汐水劍,用心良苦,可見一斑。
“商秋月,你真要在這裡與我不死不休?”狐姬突然質問道。
面對冷月大師的犀利攻勢,狐姬身形靈動如少女,又似精靈,在空中閃轉騰挪,次次都能順利避開,雖說有驚,但好在無險。
“哼!”冷月大師怒目低眉,沉聲道:“不然你以為呢?我特地從門中星夜趕來,不為殺你,難道是要跟你坐下來敘舊嗎?”
狐姬神情一怔,秀眉蹙起,然後說道:“那個人根本不是我殺的,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
“我相信。”冷月大師微微頷首,轉而說道:“但要不是你這只狐貍精,以及濁月那個女人的勾引,他能背叛太清門,背叛我們的愛情嗎?”
說話間,向來以剛強、冷麵示人的冷月大師,居然流下了兩行熱淚,她哽咽道:“都怪你,破壞了我的愛情,毀滅了我一生的幸福,更使他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而他的死雖說不是你親手所為,但卻因你而起,所以你說我不找你,還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