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帆不清楚在他出現之前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當下絕對是石頭與雲山的第一次見面才對,這短短片刻間會産生多大的矛盾,他還真的想象不出來。
與此同時,金光寺的智義和智德,也都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哎呀!”古千帆突然叫了一聲,伸手拍向腦門,一副懊惱與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上前拉了一下石頭的手臂,說道:“你們看,我光顧著敘舊,都把這事給忘了,來來來,我給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本門百草峰的……”
“不用介紹。”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正是雲山。
他打斷了古千帆的話語,說道:“石師弟剛才已經自行介紹過了,再者說,我可是早就耳聞了石師弟的大名,尤其是最近幾日,差點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石頭聞言一愣,似有所悟。
果不其然,只聽雲山繼續說道:“以前就聽說過一些傳聞,可當時並不相信,試問太清門西風道長的徒弟,怎麼可能是個無禮好色之徒?但前幾日發生的事情,令我不得不相信了啊!”
此言一出,古千帆瞬間明白過來,因為石頭曾跟他說過那日與雲家姐妹之間的誤會。
不過金光寺的兩人對此卻全然不知,一聽這話,立馬神色一凝,看向石頭。
雲山嗤嗤一笑,冷冷道:“石師弟,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別以為雲妙師叔顧忌正道聯盟以及淩雲閣和你們太清門的友好關系,把你欺負蓉兒和柔兒師妹的事情壓了下去,你就能夠逍遙自在,有恃無恐了,我在這裡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完了,起碼我不答應。”
“哦?”石頭一臉的不以為意,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別人的態度越是強硬,他就越是抵抗,此時定然也不例外。
只見他笑容輕蔑,嗤嗤有聲,道:“我的膽子具體有多大不好說,但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它一定比雲師兄你的要大,至於你說的事情沒完,我也這麼覺得,畢竟我平白無故被人咬爛了手掌,這個公道自然還是要找的。”
石頭的話音停頓了一下,周圍的空氣也彷彿跟著凝固了下來,他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然而我這人正像你說的一樣,無禮還好色,看見蓉兒姐姐和柔兒妹妹那麼水靈靈、嬌滴滴的人間仙子,哪裡忍心對她倆不利呢!那麼這筆賬,不如就算在你的頭上好了,只是不知雲師兄意下如何啊?”
“沒問題。”雲山滿口答應道,“正好我也想領教一下太清門的道法,看看它究竟精妙在何處,就敢誇口說獨步天下?”
石頭賞了個大大的白眼,一本正經道:“獨不獨步天下,這不好說,但是穩壓你們淩雲閣一頭,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這一壓就是一千年,以後還會這麼壓著。”
“你……”雲山氣急敗壞,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惡狠狠道:“石師弟,可敢現在就叫師兄領教一下那穩壓我們淩雲閣一頭的太清道法?”
“有何不敢?”石頭一撇嘴,道:“看我如何打你個落花流水,噼裡啪啦,哼哼哈嘿,滿地找牙。”
“住口!”古千帆斷喝一聲,眼看事態發展已經超乎他的想象,大有一言不合,拔劍相向的趨勢,他當然不能再袖手旁觀,急忙站到石頭和雲山中間。
金光寺的智義和智德雖然不明真相,但此刻也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相視一點頭,分別走到突發矛盾的石頭和雲山身旁,一邊出言勸慰,一邊也是防止兩人大打出手。
古千帆左右看了看,面色往下一拉,沉聲道:“二位師弟,時逢魔道入侵的危難關頭,我們又還有要事在身,豈可在這時候不團結,反而內鬥呢?”
說著他望向雲山,正色道:“雲山師弟,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我都聽石師弟說過了,首先我不否認他有錯,也批評過他,但這事主要還是因為誤會造成的,後來雲妙長老不予追究,想必也是因為看清了其中的誤會,所以還望雲山師弟能夠放下心中芥蒂,讓我們攜手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哼!”雲山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顯然是咽不下心中怒火。
古千帆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面向石頭,臉色一沉,語重心長道:“石師弟,師兄在此不得不再次批評你兩句,當日發生的那件事情,是因為你的過失,所以才引起的,你既然有錯在先,如今人家雲山師弟為了受委屈的兩位師妹說你幾句,你就虛心接受好了,然後再道個歉,冰釋前嫌,這樣我們也好立即出發趕往八星城。”
石頭心中微怒,急聲道:“怎麼成了我的過失?明明是……”
“放肆!”古千帆突然大吼一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