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如何,她也只是想著是不是要教訓石頭一下,並沒想過要石頭死啊!
林夕微微一笑,徑直走向石頭。
穆婉兒似是想起什麼,猛然回身,急呼道:“站住,你那是解藥還是毒藥?”
林夕腳步不停,只是淡淡說了句:“有區別嗎?”
石頭見穆婉兒眼神關切地望向他,心頭一暖,疼痛也消了大半,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好像還要再說些什麼,就見林夕擋在了他的視線前方。
林夕憤憤然道:“癩蛤蟆永遠別想吃到天鵝肉。”
“啊?”石頭一愣,一下子沒明白林夕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然後胸口就傳來一陣錐心般劇痛。
林夕一邊替石頭胸口傷患處抹藥,一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話。
“忍住,你一個大男人,這點痛如果都忍不了,小心被你那位師姐鄙視,到時候別說吃她胸口那兩坨肉了,就是她撒的尿,你都別指望能喝著。”
石頭聞言,雙目陡然睜大,一副看怪物一樣看著林夕,同樣壓低聲說道:“你胡說什麼,這話要是讓穆師姐聽去,保不準一劍給你腦袋上刺個窟窿!”
林夕撇了撇嘴,沒有反駁,心中卻莫名生出一股怒氣,沾滿藥膏的手指在石頭胸前傷口上用力按了幾下。
劇痛鑽心,石頭倒抽著涼氣,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汗珠,但即便再痛,他也沒有吭一聲,真像是在擔心會如林夕所言,被穆婉兒鄙視後,該要吃不到她胸前那兩只大白兔了。
林夕似有所悟,重重哼哧了一聲,沒好氣道:“你就是根狗尾巴草,別總想著往玫瑰花、牡丹花身邊蹭,小心被人當雜草給除嘍!”
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
“哎!”石頭叫道。
“幹嘛?”林夕憤然轉身,腮幫高高鼓起。
石頭見此,差點沒把晚上吃的飯給笑噴出來,非常辛苦的憋住笑意後,指了指左臂上的傷口,說道:“這也有傷,你還沒給上藥呢!”
“你!”林夕欲言又止,兩步跨回石頭面前。
他一掌拍出,連同手中裝有解藥的小瓷瓶一起,拍在了石頭沒有受傷的另一邊胸膛上,氣呼呼說道:“居然敢勞煩本公子?拿去自己抹。”
石頭欲哭無淚,他特別想在這時候指著林夕的鼻子罵:老子又沒讓你幫我上藥,不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湊上來的嘛!還有你他孃的是一個大老爺們,佔了老子便宜還敢裝模作樣反過來教訓我,真是嗶了狗了,再說要不是你,指不定這會兒就是婉兒用她那芊芊玉手在給我抹藥呢!
當然這話他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林夕不知道石頭心中正在罵他,還以為是被他一掌給打疼了呢!面露一絲懊惱,但很快又被憤慨所淹沒,沉聲道:“這次真的是毒藥,再過半個時辰就會毒發,然後你將離奇死亡,屍骨化為一灘血水。”
石頭聽著這話頗為耳熟,忽而想到曾在廬城水悅客棧那夜,林夕在給他後背上的鞭傷上藥時,說的也是這句話,不禁莞爾。
可當他抬起頭時,已然不見了林夕和那個大胖子的身影,唯有樹林裡傳來海大胖死了爹孃一般的哭嚎。
“公子,我就打了那小子一下,他撐死也只掉了二兩肉,你這卻要我割十斤肉還他,是不是有點……”
“二十斤。”
“公子,這不是十斤二十斤的事情,改天我給那小子送兩頭豬都沒問題,關鍵你要我從自己身上割肉,這事我做不到啊!”
“那我動手,四十斤。”
“別別別,公子,十斤就十斤,我還是自己動手吧!”
“二十斤!”
石頭還沒搞清楚樹林裡面發生了什麼,就見一大塊紅白相間的東西想他飛來,“啪”的一聲,落到他腳下。
與此同時,樹林裡傳來海大胖顫抖的聲音,說道:“太清門的小子,今日之事我們兩清,來日……算了,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石頭心中天人交戰,在要不要讓那個胖子離去這件事情上躊躇不定。
突然,他一咧嘴,哭笑不得,一腳將腳邊那塊紅白相間,且還帶有血跡的東西踢入湖中,然後屁顛屁顛跑向穆婉兒身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