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笑著道:“對,每個國家都會保護自己國家的公民。但每個國家又都會懲治違法亂紀者。”
最後,李成的妻子馮芳芳進來了。
這一位,大概是整個家裡面最正常的那一個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眼眶紅紅的,眼淚不停的往下面流。
村長在一旁勸慰道:“你快別哭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難過。但是,我們要配合警方,趕緊抓住兇手。”
馮芳芳這才漸漸的止住了淚,看著對面坐著的林謙和江然,憤怒的道:“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的,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說一說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馮芳芳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道:“昨天早上就開始下起了暴雨,島上也沒什麼遊客,家裡有幾名滯留的遊客也沒出門,所以我早早的就關了門。天一黑就去我房間裡休息了,期間,還遇到了兩個大學生,他們說想去海邊走走,看看暴風雨下的大海,我跟他們說外面太危險,不能去。把她們勸回去之後,我就回房間休息了。”
對於馮芳芳的說辭,林謙難得沉默了幾秒,隨後指出來一個很大的疑點:“據我們瞭解,你的丈夫李成是前天不見的。你們家裡人沒有人去找他嗎?”
提起來這個問題,馮芳芳顯得微微有些遲疑,道:“他經常這個樣子,島就那麼大,不用找,過不了幾天他自己就又回來了。”
“他每次都出去做什麼?”林謙沒放過這個問題。
馮芳芳捏了捏手帕,眼神有些遊移,道:“不做什麼。”
“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工作,對我們說實話。”
馮芳芳聽了這話,彷彿才下定了決心,道:“哎,他還能去做什麼,不就是跟他那些牌友打牌麼。勸了他很多次了,他也不聽。每次都要輸個一兩千塊回來才肯歇心。”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祭拜完之後就不見了,沒想過打電話問一問?”江然問道。
馮芳芳突然氣憤的道:“誰能想到他祭拜完還有心思去打牌,這樣冷血的人我管他幹啥。”
“那你昨天一大早去景區幹什麼了?”江然問道。不是不去找人嗎,為什麼還去了景區?像他們這種當地的居民,這些景區對他們來說肯定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
馮芳芳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道:“去……去……他前天下午就不見人了,想到他又去打牌輸錢了,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去景區逛了逛。”
“那你都去哪裡逛了?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林謙接著問道。
馮芳芳道:“也沒去哪裡,就隨便逛了逛。好像是看到人了,我也有些記不清了。”
所有人都審訊完畢,也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江然頭腦發暈的道:“看出來誰是兇手了嗎?”
林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江然見狀,趴在桌子上靜靜的看著他。話說,林謙的眼睫毛真的好長啊,比他的還要長。
看著看著,忍不住伸出來手想要摸一摸。結果,還沒碰到林謙,手就被打了回來。
“怎麼了?”林謙問道。
江然道:“沒怎麼啊。你想出來什麼了沒有?”
林謙點點頭,道:“嗯。先去吃飯吧,有些事情還需要再去調查一下。”
江然眼前一亮,湊近了小聲的道:“你偷偷告訴我,他們幾個誰是兇手?”
林謙道:“暫時還不能確定,要等到找到確鑿的證據再說。沒有證據,只是猜測的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
江然雖然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林謙說的是對的。只是,他對於這一家人挺不理解的,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家人都奇奇怪怪的?”
林謙點點頭,道:“感覺到了。”
“自己的父親死了,兒子們竟然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甚至強烈的表達了對死者的憤怒。一個不當回事兒,一個不知道沉浸在什麼事情當中。還有他老婆,看起來哭得最兇,但看她的眼神,一點沒看出來對自己丈夫死亡的難過。一看就是演戲啊,那演技也忒假了一些。”
林謙道:“嗯?你還能看出來她是在演戲?”
江然道:“那當然了,怎麼說我也在娛樂圈混了那麼久,這點兒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林謙卻沒有說出來自己心中的想法。從他的角度來看,不是說沒看出來她在演戲,而是看出來她在撒謊。可是,撒謊的人又不僅僅是她一個。
這些人,所有人都在撒謊,沒有一個人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