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如丹丸那樣的劍丸,那才是可以威脅到我的飛劍……”
“那樣的劍丸,很難切斷與劍仙的心神聯絡的……”
“一念之間,縱橫千里,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那股子冷漠霎時消散,恢復到往常的那個模樣,一樣不讓人感到喜歡。
“他想讓我去跟張天謬打?”
“這有意義嗎?”
“用了他的雙劍,就代表他自己打過了一場?”
劉羽西嘴上是這麼說,可心裡覺得這會是劉雁北的心思,他很可能就是這麼想的。
“那自然不會完全相同……”
“可是,御使飛劍靠得是心神的聯絡,你還是他血脈至親,還是兄長,正當盛年生命旺盛,正是與他的心神最為契合的人選。”
“他應該有秘法,在你與張天謬戰鬥的時候,可以將心神投注在那兩柄小劍身上……”
“或者在你身上……”
“當然,但凡是秘法,肯定就不那麼簡單,很可能會有一些隱患……”
“毫無疑問,這取決於你!”
劉羽西心裡一動,聽赤飛霄這個口吻,似乎願意他去碰一碰?
不對吧?
“你不是選擇了要避開一下張天謬麼?”
“對張天謬的那隻眼睛,你不是心懷忌憚麼?”
劉羽西想了想,覺得這可不是小事,還是問清楚的好。
“那是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赤飛霄高高昂起頭,望向了遠方,不是看向張天謬。
“嗯?”
劉羽西那本來已經有些近乎冷漠的冷靜理智,又泛起了濃重的興趣,他有不解,赤飛霄雖然倨傲到讓人感到不適的地步,可是它是相當理智的。
它的傲慢不會導致愚蠢,相反,赤飛霄身上有一種跟這種倨傲近乎相反的氣質,它可以無視其他人的羞辱,即便在被人嘲諷和羞辱中,它依舊可以完美保持它的倨傲。
激將法對它沒有用。
怎麼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
是因為多出了兩柄飛劍,讓它以為得到了不可多得的助力?
可看著並不像……
劉羽西跟赤飛霄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可以說比較熟悉了,瞭解它的品性,但現在一時半會間,絲毫沒有頭緒。
於是他問出來了,他覺得赤飛霄可能不會隱瞞,正如赤飛霄說的,決定權在他手上,他有點不願意跟張天謬打照面,更不願意跟張天謬起衝突打起來……
想要打動他,需要一點誠意。
“因為不重要了……”
“我找到了我們一直要尋找的東西……”
赤飛霄一直注視著遠方,可沒有在一個方向停留,四面八方它都看。
“白虎觀不是還沒顯現嗎?”
劉羽西精神一震,這一趟下來一直都很是提心吊膽,到現在是終於有點眉目了,天可見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