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很有個性的張壽鹿道人,此時不復往常的乖張,面容沉靜,雙眼朦朧,看似有點恍惚,不知情志飄飛到什麼地方去了,神色如夢似幻,好似抓不住眼下事物。
張福善道人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大,依舊是不冷不熱,只是臉上哀傷與悲苦在此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雖只有一絲一縷,只在剎那間閃現,但給人的感覺好像深處世界末日的盡頭,時時刻刻面對著生離死別。
張福德道人感觸最深,雙眸中有淚光閃過,苦澀的表情蘊含著一絲絲留戀,眼中隱含著淚,可以說是悲傷到了心底極處,可又十分怪異的,竟然嘴角弧線大幅向上翹起,很是釋然地歡笑。
咋回事?
咋一回事呢?
特別是張福德道人,他的反應,真是讓張清燭百思不得其解。
笑中含淚?
強顏歡笑?
還是破涕為笑?
張清燭不明白,可也不怎麼擔心,都是前輩高人,情緒的失控有且只會有是一霎的空擋,想來不多時會恢復過來,再者擔心也沒用,就他一個小小的道士,又能幫上什麼忙呢?就算是被魔鬼迷惑了心竅,他上前施救,只有一個可能:再多搭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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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管。
趁著三位道人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世界時,被突然洶湧的情緒衝蕩自己的理智,迷失了現實時,張清燭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身前巨大的城門上,高大的城門佇立在眼前,極有壓迫感。
張清燭仰頭凝望城門樓上的正中處,看看哪裡有沒有類似牌匾的東西,只是百米上的高處好像遮罩了一層薄沙一樣,看著是很輕柔,可在視覺上卻有著很好的遮擋效果,朦朦朧朧的,從下往上看,並不真切,模模糊糊。
“有還是沒有?牌匾呢?”
“怎麼感覺不像有東西掛在上面?”
“牌匾,應該就是一塊鐵或者木材質的長方形板塊吧?”
張清燭正疑惑間,不以為意地將心中所想小聲說出口,話一出口,猛然而驚,他驀地感到有一道目光向他看過來,掃視而來,隨即感覺有東西在向他靠近。
是張美玉!
張清燭心中懊惱,暗暗責備自己疏忽大意,以為三位道人都處於失神狀態,不會有人留意他,沒想到漏算了一個。
張美玉她不會被自己的話迷了神智。
小小的古戰車快速向他靠近,跟之前一樣,懸停在他的頭頂上,估計距離他的髮髻也就幾個公分,但他不敢去看,害怕被古戰車外溢的殺機窒息自己的心神。
“小道士,你要找牌匾?”
“什麼牌匾?”
“南天門的牌匾?”
頭頂上傳來婉轉動聽的女聲,張清燭心裡稍微放鬆一些,在她的語氣中沒有面對其他道人的清冷,可能是看在他是一個小孩的身份上。
可以打交道,也不是看上去那麼討厭嘛!
張清燭也不敢抬頭,大眼睛咕嚕咕嚕亂轉,心裡想著法子想要糊弄過去。
“啊……”
“小道聽說龍虎山天師繼承人的角逐要在南天門的牌匾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難免好奇,現在恰逢其會,想要見識一下。”
“要是碰上了,小道也想將自個的姓名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