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和胡靜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怎麼回事?沒有真名了?
或許這也是一個原因。不單單是出於巨龍的驕傲與尊嚴,禁止它飛進龍虎山地界的天空,只被允許在陸上緩慢地行進,可能會令他感覺屈辱,但畢竟可以辦到,而第七條,要留下真名,如果小龍所言屬實,那就不可能辦到了。
這樣一想,好像有點通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它要在龍虎山的山門前不惜與龍虎山的道士開打,不是它忍無可忍,而是不得不為之。
既然如此,它幹嘛非得進龍虎山呢?跟它那個計劃有關?龍女這趟到龍虎山也是為有著類似的計劃?
經過紅龍紅夜和劍道人的插曲後,大夥都打起精神,提高注意,連蘇小小也不再嚷嚷什麼龍虎山霸道了,因為,龍虎山真的太霸道了,多說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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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是因為在自己的山門前,就在自己的地盤內,在遠離龍虎山的廣袤荒蠻之地上,龍虎山的道人還是很安分的,而且是行事低調,待人有禮有節,很有禮貌。所以像狐族一類的,對龍虎山道人的印象第一眼就很不錯,老狐狸初見時即邀約他們師徒到狐村做客,就是明證。
張清燭領著大夥,繞著眼前的連綿山脈向北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如此這般又走了十多天,見到一座高聳的獨峰,像一柄鋒銳的神兵利劍,氣勢巍峨,遠遠望之似要錚鳴而出,欲直劈蒼穹,在張清燭的一聲歡呼中,大家知道終於要到地方了。
獨峰氣勢逼人,頂上白雪皚皚,山腰處雲霧繚繞,水汽氤氳,山上遍植翠竹,到處可見有茂密的竹林。
溫暖和煦的陽光穿過青翠竹葉灑下斑駁的細影,微風吹拂之下,隨著枝頭的搖曳而隨之起舞,耳邊不時傳來沙沙細響,令人心曠神怡,不禁讓人感嘆風光旖旎而歲月靜美。
張清燭打前頭,沿著山間小路,不斷翻過山坡,跨越溝澗,來到一處位於山腰上的懸崖邊,在山崖的邊上赫然是一座小道觀。
小道觀可能是有些年頭了,加之好像無人長時間的持續修理,從外表上看感覺有些破破爛爛。
張清燭對小道觀的陳舊破爛有點不好意思,確是影響觀瞻,對大家說:“道觀裡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一個小道一個老道,老的老,小的小,難免有點收拾不周全,總是有點…呵呵…有點……”
蘇小小撇撇嘴,一個是小,一個是老,可又不是普通人,都有修為在身,一拳能把一隻大獅子捶倒,什麼活幹不了?懶就是懶嘛,就是懶!
張清燭小跑到觀廟門前,門前左右蹲著兩座白石雕琢的老虎石像,老虎神態栩栩如生,張牙舞爪,大張著嘴口,露出凌厲的獠牙,身軀略微向上仰,作勢欲撲,想要朝老天爺怒吼。
胡靜圍著石像轉了轉,點頭笑道;“龍虎山就是龍虎山,別家門前是獅子,龍虎山用老虎看門。”
張清燭靠近門前,沒有伸手從懷裡掏出鑰匙之類的,只是拿手在門上輕叩三下,喊:“芝麻開門”,大門應聲而動,嚴密合上的大門先是開啟一條細縫,然後再徐徐向兩側開啟。
恰在此時,一聲鶴鳴從遠處的山巔傳來,大家抬頭望去,一隻巨大的白鶴向著此處急速飛來,不久,翩翩落在小道觀前的草地上。落到近前,大家看得更清楚,這隻從天而降的羽鶴,有著成年公牛大小的體型,頭上一頂豔紅的羽冠,兩條腿高挑,下肢極長,滿滿覆蓋著淡墨色的鱗甲,全身潔白,除了頂上紅色的羽冠,再也找不到一絲雜色,兩隻翅膀純白淨潔,又大又長,伸展開來怕是有兩三丈長,收翅時,拍打出零星的幾片羽毛,在微風中若落葉般飄舞,打著旋,緩緩向下墜……
白鶴落於草地上,雙腿交叉,亭亭玉立,姿態華美,氣質優雅。
張清燭見了白鶴很高興,向大家介紹:“這位是鶴兄,除了小道我和師傅外,第三位在觀裡修行的……生靈,跟小道一樣在觀裡供職,司職道童。”說完,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胡靜說:“胡道友,你老是稱呼我叫小道長,其實嚴格來說並不對,小道只是普通道士,理論上是不能稱之為道長的,只有火居道士以上的道人才能被稱為道長。”
胡靜點頭,“我也聽說,龍虎山對山上的門人的等階有另外一套標準,似乎不是完全對應修為境界。”
“對,的確如此,以小道為例,小道是道士,在小道之上的,有火居道士,再之上有遊方道士,遊方道士之上是丹陽道士,丹陽道士上面的叫黃庭經道士,最後,屹立於山巔的、高居龍虎山所有道士之上的是:龍虎山天師。”
“現任天師,龍虎山第一百八十代天師,真君張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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