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笑著點點頭,告訴他自己也要回公寓。回去的路上還是她來開車。佟傅言不再閉眼休息,只是眼睛直直注視前方。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簡寧本本分分的開車,佟傅言安安靜靜的目視前方。
只有當車到達公寓時,簡寧才突然開口:“佟傅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這話一說,簡寧都在嫌自己笨,這句話太過於蒼白,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佟傅言握著車門的手慢慢挺住,他側頭看簡寧:“我之前二十八年,經歷過無數事情,遇到過無數人,也解救過無數人質。所以,你懂了嗎?”
簡寧笑,懂,她怎麼能不懂,怎麼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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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當電腦上傳來老闆最新的資料時,簡寧剛洗好澡出來,她穿了件禁慾般的黑睡裙,露出白皙的肌膚和曼妙的身姿。
她坐在床上,開啟那份資料粗粗看了一遍。回到郵件,快速敲字:什麼意思?
老闆很快回複她的簡訊:這家法國知名雜志社想把生意擴大到中國,需要翻譯中文版雜志,看看成效如何。
簡寧將濕漉漉的長發打亂,不忘單手回複他:所以。
老闆又秒回:我仔細想想,公司裡你的翻譯最熟練也最特別,所以想把難得的機會予你,能讓你一展所長。
簡寧又果斷回他:我有其他機會,推掉,我不接受。
老闆不死心:這是好機會。
簡寧冷笑,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要真是好事他早把機會給arry了。那家雜志她知道,確實知名,也正因為是知名才不好動手。再說自己當初最擅長的語言莫過於英語,波斯語和俄語。法語只是稍有涉及,根本算不上精通。
簡寧又回複他:多謝,不用,機會給arry。
打完字,簡寧直接把膝上型電腦用力合上。從書架上取出《縱橫:翻譯與文化之間》一書。
作為翻譯官,本就是要活到老學到老,邊生活邊學習,任何書籍都要有所涉獵,廣泛了解各國歷史文化地理等等的知識。所以一些理論性書籍要不厭其煩的反複咀嚼。
因此她打算,等把手裡最後一份翻譯工作結束,就向上級申請休假一月,遠赴中東地區瞭解更深層的背景文化。
剛回到床上,手機又震動起來,是趙密打來的。
“喂?”簡寧聳起肩膀把手機夾在耳邊,查詢書頁做記錄。
“你回來了?”
“嗯。白天來找我了?”
“廢話,不是我來找你,你那堆快遞誰幫你拿進來的。”趙密又開始喋喋不休:“我說最近送快遞的也太不負責了吧,把快遞扔到地上就一走了之,萬一被別人拿走怎麼辦。投訴投訴........”
“那些快遞是我放在那的。”簡寧不緊不慢地解釋。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過了一會兒又說:“這樣啊。我把你快遞放到儲物櫃裡了,就是來告訴你一聲。”
“我知道了。”
“還有。”趙密突然想起事情,“明天的聚會你要是又敢不來,我鐵定扒了你的皮。”
簡寧笑得連連發誓絕對來,想到佟傅言的事,忽然問她:“趙密,我記得你男人以前在當過警察的,是嗎。”
趙密笑得不懷好意:“你怎麼突然問起宋宴的工作來了。你以前不都私生活不談公事的啊。”
簡寧走到酒櫃旁,倒了威士忌:“這不是公事,是........私事。”
“這樣啊。”趙密心裡好奇,但不過分追問,只是咳嗽一聲說,“宋宴他以前在雲南當過緝毒警,怎麼了嗎?”
簡寧聽著她的話,拿起倒滿的威士忌喝了一大口,慢慢道:“我知道了。也沒什麼要問的,就是突然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