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保姆車平穩快速地正往另一個城市駛去。
坐在前排的經紀人剛想轉身想跟溫涼確定行程,回頭就看見溫涼難得地在玩手機。
高個兒的男人西裝革履靠坐在後座,兩條長腿優雅地架著,膝蓋上頭搭著一條格子牌的駝色薄圍巾,和他本人的氣質十分相稱。
他單手託著腮,食指扶在自己金邊細框眼鏡的框架處一下下地點著。
飛快閃過的昏黃路燈在車裡形成了忽明忽暗的光線,打在溫涼的臉上,像是老舊港片裡的經典橋段。昏黃的燈光,路燈下午夜歸家的紳士,玉一般溫潤而憂鬱的眼眸,低垂著如鴉翅般的長睫,像是被時光珍藏的油畫。
他張了張嘴,最後沉默地坐了回去。
但他並不知道,這位油畫的主人公,正一路跌跌撞撞摸爬滾打,坎坷著搗鼓到現在,才終於進入了標著涼辰美景的超話裡。
由於拍戲需求,溫涼學過法語和西語,對於一些常用的周邊國家的語言也簡單的會一些些,但他剛一路翻下來,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些新潮孩子們的語言。
就連他一開始都理解成了aiting ist ,納悶著怎麼這麼多人全在申請季。
想了半天才發現哦原來這是自己。
至於一些更複雜的名詞短語,每一個他都是複制了去瀏覽器搜了一圈,回來才能磕磕絆絆地理解出其中的意思。
太難了。
溫涼摘下眼鏡,皺著眉頭抬手揉了揉眉心。
旁邊的助理一臉關切地以為出了什麼是哦,剛想湊上去就被經紀人嚴肅拍掉了手。
與此同時。
“什麼?”林景酌坐在他哥的書桌上,皺著眉頭湊在螢幕前。
林昕棠端著兩杯水回來,見林景酌看不清楚螢幕,伸長著脖子一副鴕鳥的樣子,抬手拎了一把他的脖子。
“剛盛宥發給我的,讓我提醒你一下。”林昕棠並不愛管自己的弟弟,也從來不覺得自家弟弟能惹出什麼事兒來,但見盛宥對這個很緊張,也只好把林景酌叫了過來。
他坐在椅子上安靜地捧著熱水小口地喝著,旁邊的林景酌則坐在桌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晃著自己的腿,皺著眉頭看ipad上的微博介面。
<101nove.p名,竹馬組是你和盛宥,水仙是你自己和自己。”林昕棠自己也不懂,這會兒是對著某個微信對話方塊介面在和林景酌解釋,“今天你先去了溫涼的路演,算是給涼辰美景發糖。但你之後又和盛宥走了,這叫親自下場拆。有粉絲覺得誰都配不上你只有你自己才可以艹你自己”
“所以他們在吵什麼?”林景酌已經被繞暈了,都沒有被他哥爆出口的粗話震驚到,“吵得那麼義憤填膺。”
“吵你到底喜歡誰。”
林昕棠抬起頭,冷靜地陳述著這一問題。
林景酌懵了:“我喜歡誰啊?”
“我怎麼知道。”
林景酌看著他哥眼鏡後的一雙冰冰涼的丹鳳眼,感覺自己無辜的得要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誰呀
問你自己呀小林同學
啊對了,大家有沒有還沒有收藏的呀,救救孩子可憐的收藏吧嚶嚶嚶沒榜上了要
抽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