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昨天晚上可是差點就把我們倆給吃了。”葉明心有餘悸地說。
“那這不是月之沉留下的後遺症麼,我也沒辦法。”科爾達克有些無奈。
昨晚就是科爾達克度過的第一個月圓之,他們二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把科爾達克捆在了一顆足有臉盆粗的樹幹之上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尷尬的科爾達克如何從一頭狗熊變成人。
沒過多久,可怕的事就發生了,首先發生變化的是科爾達克的牙齒。
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科爾達克那兩顆原本就非常粗壯的虎牙有再次長長了一厘米多,尖銳的牙齒從他厚重的嘴角露了出來,閃爍著令人心悸的白光芒。
之後他的毛髮開始變長,雖然沒有如同人一般長了一身狗毛,但是原本就毛髮旺盛的科爾達克在鍊金藥劑的刺激之下也變得如同沒有進化的野人一般了。
嗜血的望很快就徹底侵佔了科爾達克的理智,他用貪婪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兩名同伴,本能的望讓他想撲到他們身上撕咬他們的血肉,但是在粗壯麻繩的繞之下他卻不能動彈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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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狂暴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森林,起薇拉和葉明很擔心這樣的咆哮會不會引來一些可怕的魔。
但是他們卻忘記了人本身就是一種極其可怕的魔,其他弱小的魔在科爾達克的咆哮聲下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了,有哪裡有膽量湊過來?所以那是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晚,但是始終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當黎明到來的時候,科爾達克也漸漸恢復了原樣,恢復過來的科爾達克虛弱不堪——這在薇拉和葉明看來非常正常,任哪個生物在森林分秒不停的掙扎並且嚎叫整整一個晚上都該覺得累。
所以他們對科爾達克倒頭就睡的況並不感到意外,但是除了嚎叫一晚的科爾達克之外,被嚎叫一晚的薇拉和葉明也是整沒有閤眼。
因為即便他們兩個絕對放心繩子的堅韌程度,也不可能在一百分貝的超強噪音環境下安然入睡。所以當科爾達克睡去的時候,薇拉則以睡覺美容為由第二個鑽進了自己的睡袋,被剩下的葉明只能打著耳光提神放哨。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最為筋疲力盡的反而成了年齡最小的葉明。瞧瞧那猶如煙燻妝般的黑眼圈,瞧瞧那如同被打腫了一樣的大眼袋,再瞧瞧那為了提神而真的被打腫了的臉蛋,科爾達克大致看了葉明一眼也就理解了他那股幽怨的勁頭了。
正午之時,薇拉和科爾達克也總算睡醒了,而這時葉明對疲倦也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了。他們三人商量之後,決定還是先去尋找到賽勒諾斯的遺體,然後再進行休息。
雖然葉明說他在離開之前已經在賽勒諾斯的遺體上撒了鍊金藥劑防止屍體腐爛,也在屍體周圍撒了特製的藥粉驅散周圍的野,但是即便葉明也覺得最好快一些過去,畢竟把同伴的遺體就這麼置於野外還是讓他們非常愧疚地。
令他們欣的是,賽勒諾斯的遺體依舊在那裡,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
“我回來了,我的兄弟。”科爾達克緩緩地走到了賽勒諾斯的身旁坐了下來,他沙啞的嗓音讓他的語氣愈發沉重。
葉明和薇拉也是紅著眼眶看著這個已經永遠無法醒來的同伴,儘管他們在離開了靈部落之後一上都裝作非常輕鬆地樣子,可是他們也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了賽勒諾斯的事實,也無法遺忘這個沉默而英俊的男人。
“賽勒諾斯大哥……”葉明看著賽勒諾斯的屍體,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儘管他們殺掉了所有的人為賽勒諾斯報仇,可是復仇快意卻是永遠無法彌補失去地痛楚。
薇拉輕輕地拍了拍葉明的肩膀,然後示意和她一起離開。
“其實受到最大打擊的還是科爾達克。”薇拉和葉明一邊搭帳篷一邊輕輕地說道:“早在我和他們認識之前,他們兩個就是在一起的,我也曾經問過科爾達克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結識的,可是科爾達克卻沒有回答。”
“……”葉明有些無言的看著在那邊靜坐著的科爾達克,他始終習慣科爾達克的大嗓門和活躍,如此沉默安靜的科爾達克讓他感到心痛。
他一定很傷心吧?要不然這個即便自己變成怪物也在朗大笑的男人怎麼會如此的沉默呢?
“你累了快兩天了,今天晚上我來守,你好好休息,至於科爾達克……今晚就讓他再和賽勒諾斯呆一晚吧。”薇拉嘆了口氣說道。
……
彷彿無窮無盡的疲倦讓葉明這一覺睡得非常死,但是醒來的時候他卻沒有那種神飽滿神清氣的暢快感。只要一想起賽勒諾斯的,他的心中就充滿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