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也端來一杯檸檬水,記下來之後說了句稍等。
有的人表面穩如老狗,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王川也前腳拿著選單進了後廚,後腳就躥到顧長安身邊,“臥槽臥槽,你猜誰來了!”
顧長安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一邊兒去,我這做菜呢,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王川也舔舔嘴唇,“你那個老相好來了!”
顧長安頭也沒抬,問:“我哪個老相好啊?”
王川也瞪大了眼睛,貼著顧長安的耳朵邊說:“林同學啊,你還有多少個啊!”
顧長安動作一停,“誰,你說誰?”
王川也有些著急地說:“林同學啊!”
顧長安把鏟子遞給王川也,“給,扒拉著,別糊鍋了。”
王川也狗腿地接過鏟子,“好嘞,你快看看去!”
顧長安掀開門簾看了一眼,林果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運動褲。
很好看,也很熱。
他面板還是那麼白,比以前瘦了挺多,頭發染回黑色了,還是紮著一個小揪,他一手搭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抓著褲子。
看樣子他很緊張。
顧長安的手緊緊抓著門簾,隔著薄薄的門簾,圓潤的指甲在手心裡留下了不淺的印記。
顧長安放下門簾,拿過王川也手裡的鏟子,“出去。”
“是不是,是不是他!”
“嗯。”顧長安瞥他一眼,“你這麼激動幹嘛?”
王川也盯著被盛出來的菜,“我,我這不是為你激動嘛,我的好兄弟啊,啊是吧,破鏡重圓花好月圓多好啊,我替你高興。”
“端出去。”顧長安說。
王川也一看顧長安臉上跟開了製冷了似的,就努努嘴端著盤子出去了。
顧長安一邊炒菜一邊在心裡想,是出去還是不出去?見不見他?見了說什麼?不見的話怎麼辦?他怎麼回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如果他是來找我的……
想著,顧長安的手一抖,加了一大勺鹽進去。
“操!”
顧長安只好把一鍋倒掉,重新來。
王川也聽見聲音急忙進來了,“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兒,”顧長安把圍裙摘下來甩到一邊,“來,你炒。”
“哎,好嘞。”狗腿川說。
顧長安把做好的蓮子羹拿出來溫上,又沏了一壺茶水,桂花烏龍,以前林果最喜歡,他說就是這一絲絲的甜味兒讓他覺得陽光和風都是甜的。
蓮子羹溫好了,顧長安把碗邊上的水珠擦掉,瞄了一眼王川也,“放蠔油就不放鹽了,鹹。”
王川也嘴硬道:“放屁,上次有客人說了,你這菜做得太淡了!”
“愛咋咋地,沒人管你。”顧長安說。
他把茶壺和蓮子羹放在木質的託盤裡,燙了一下茶杯,放在了茶壺邊,想了想,又燙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