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特定的時間,還有特定的人。” 盧叔陽的眼神黯了黯,“我後來的經歷告訴我,那雙眼睛僅僅是針對我和四伯的,只因我們都是火命。”
張仲桾:“你是指……命格?”
“是的。仔細研究我們的名字和資訊就會發現,這其中有一定的關聯。我與四伯屬火,吳鑠和陸晗鈺屬金,梅亦芃和張仲桾屬木,唐川和七月屬水……”
“等一下!”梅亦芃打斷道,“為何楊七月屬水?”
“七月流火……”我脫口而出。
梅亦芃:“那不應該指向火嗎?”
“‘七月流火’出自《詩經》,指夏去秋來,天氣轉涼,原為‘滅火’之意……”我解釋道。
梅亦芃:“水滅火……”
“不錯。而且在我的記憶中,七月她……有一次死在了實驗室……”盧叔陽補充道。
“實驗室不是老唐的死亡地點嗎?”眾人異口同聲地驚呼。
“原來如此!”張仲桾似是頓悟了困擾他許久的關節,“二存其一,陰陽五行!”
他的臉頰因激動而微微漲紅,我們聽得一頭霧水,只有盧叔陽定定地看著他。
“人臉時鐘雖指示了我們的死亡時間,但我們也因此陷入了對死亡的恐懼之中……”張仲桾的語氣急促,“我們一直忽略的另一面牆,才是出去的關鍵!”
直接的死亡固然駭人,卻沒有明確知道自己的死亡時間帶來的恐懼深。
人臉時鐘將我們的生命切割成幾個碎片,每當指示的時間臨近,我們便會感受到死亡迫近的威脅,如此反複。而在等待死亡的時間裡産生的無力感,更會將我們逼入痛苦的深淵……
在這些零碎的時光裡,若我們無法集中精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便是萬劫不複!
“我們就如同被判死刑的囚犯。”張仲桾喃喃道,“對我們而言,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同命格的兩人之中必有一死。”盧叔陽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歉疚,“我沒有殺老唐,但也沒有阻止。”
我:“因為七月……是嗎?”
“是。”盧叔陽深深地看了楊七月一眼,楊七月的眼中似有淚光閃動。
“下一個死的是木時……木命……”張仲桾突然反應了過來,“現在幾點?”
眾人這才發現,由於他們二人所說的話實在資訊量太大,大家都在努力消化,渾然未覺時間已經悄悄流逝。
“已經兩點了。”盧叔陽看了一眼手錶。
“木是……我和張仲桾!”梅亦芃此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語氣不免有些慌亂。